这个男人比自己小了近十岁,几经成败,起起落落,却始终没被打垮,柳开腾除了赞句够爷们儿,无话可说。
华夏商人多如牛毛,但成功的,在国内叫得上号的却或多或少都能翻出些交情。程宇那时虽移居海外,但国内产业众多,不是说放就能放的,一年间也偶尔回来几趟,一回来,难免会被捉去参加应酬。他再能耐,也不可能只凭一人把摊子撑起来,利益盟友不少,那些人的应酬是推不掉的。
存心留意,还真被柳开腾近距离见过几次程宇,只是到底圈子不同,即便身处同一场酒会,也不过点头致意,即便有朋友引荐,聊上几句,也只是淡淡。
巴结程宇的人太多,柳开腾对他存了欣赏,也不愿这么凑上去。但私下里,对他的消息却总不由关注,渐渐知道了他不少事情。
知道柳煦就是程宇的时候,柳开腾是惊喜的,是的,惊喜,有些好感却只能仰望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以这种平等,不,是弱势的姿态,这让柳开腾心底升出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且两人间不再是淡淡点头之交,而是兄弟,一起生活的兄弟。最后才想到,柳煦如果是程宇,对自己今后会有何影响,确定最坏情况也就是被抢风头,柳开腾便放了心。
柳开腾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都是他从别人那里有意或无意挖出的秘辛,来源绝对可靠,所以他才故意询问,见柳煦对答入流,神色自然,带着不解,更是信了几分。再加上柳煦在柳家生活两年和他们培养出来感情,柳开腾决定了信任他。
于是,放任自己依着习惯,继续照顾他,即使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幼儿。
柳煦当然不知道个种缘由,他说过话的人多了,哪能一个个都记得?
跟在柳开腾身后当了一个多月的小媳妇儿,确定他真没告诉别人的意思,对他也没过分防备后,柳煦就收起了那份小心翼翼,继续吃了睡睡了吃。
当然,变化肯定是有的。
睡梦中惊醒的柳煦看到趴在他小床上的柳开腾,板脸瞪眼,正要出声赶人。
柳煦挑眉,嗯哼?
柳煦抹了把脸,把表情调到最温和的一档:“现在这具身体比较畸形,我也是为你名誉考虑,所以离我远一点吧,大哥!”
柳开腾撇撇嘴:“让他们说好了,反正你我又不会当真。”
之前还要考虑怎么封那些村民的口,现在知道柳煦也是个成人灵魂,对这些不会在意后,也就不准备理会了。
“可是咱妈会当真啊!”柳煦欲哭无泪,“你忘了去年大妈妈说话时咱妈的脸色了?我一点儿也不希望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闲言碎语被扔出去啊!”却是一点没遮掩地道出了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