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的右手缓缓扬起,做出了攻敌的准备动作。
木西生笑了笑,缓缓道,“罗玄音,你说对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既然是白府多年的管家,又怎么能轻易就栽倒在你的手里呢,看招。”
木西生大吼一声,罗玄音毫无表情的面上显出了一丝惊恐,因为,他看见木西生的浑身衣衫像充满了气一般鼓动不已,一缕一缕的白雾从他头顶冉冉升起,汇聚在他头顶,形成一朵莲花图像。
这些诡异的图像,让他那无懈可击的内心露出了一丝小小的罅隙,他无暇多想,手用力一扬,顿时,数十枚薄刃夹着强劲的风声向木西生席卷过来。
木西生双眼大睁,双手用力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犹如飓风一般向罗玄音铺天盖地的漫去,周围的座椅灯烛,碰上这股飓风,顿时化为灰烬。
罗玄音惨叫一声,身子直直飞出几丈远,碰在客栈大门的围墙之上,又扑通一声沉重的堕落在地。
木西生冷冷的盯着他,身子不由的轻轻晃了晃,他苦笑一声,望着脸色灰白,唇角沁出丝丝血迹的罗玄音,淡然道,“你说的不错,这就是我为什么能一直任白府管家的原因。”
因为实力,这就是答案。
白府的管家一向都不是吃干饭的,必然是从千千万万个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锻炼出来的。
等罗玄音想明白这一切时,为时已晚。
“你根本就不应该让你的同伴离开,”木西生道,“说不定他们在,你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罗玄音已经听不到他的话了。
木西生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大堂里,望着一地的狼藉和已经毫无气息的罗玄音,不由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暗道,你离开之后,我也将随你而去。
原来,罗玄音梨花针的剧毒在他刚才运用内力之时,加速发作,现在他感觉自己心跳加快,双眼发黑,已经无法再支撑自己继续站立。
他感到天晕地转,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眼里晃动。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两个人的嘀咕声,“快来看,姓木的居然没有死。”
木西生强打精神,循声望去,不由暗暗叫苦,原来追随罗玄音而来的两个黑衣人又转回来了。
这两人心里其实是极不服气的,想到自己得主人之令一道与罗玄音出来,罗玄音将自己遣走,日后的好处和功劳都是他一人了,心里不服,因此悄悄回来观望,也想趁机捞捞油水。
现在一见罗玄音已气绝,而木西生则摇摇晃晃,仔细一看,他脸色白中带青,一看就是中毒的样子,不由大喜,其中一个黑衣人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杀了这个木管家,所有的功劳都是我们的了。”
另一个的黑衣人笑道,“的确,想不到老天爷这样垂爱我们。”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得意非凡。
其中一人缓步上前,盯着摇摇欲坠的木西生,道,“木管家,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以后你想找人,就去地狱找罗玄音吧,向他讨解药。”
木西生暗中叹道,想不到我木西生纵横一生,竟然会死在这些无名小卒手上,真是可悲可叹。
眩晕感越来越沉,双眼不由一闭,木西生在进入黑暗之前,耳边听到一声冷哼,“滚开。”
不知过了多久,木西生感到身子一凉,不由打了个寒颤,缓缓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之上,屋里门窗破烂,冷风一阵接一阵的从其跑了进来,身子一动,便觉一股剧痛袭来,他不由哎了一声。
木西生暗中吃惊,半晌,才定下心来,难道我还没有死吗,是谁救了我?
心里正疑惑,一个犹如玉树一般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定安,木西生只觉的在一刹那间,自己的血液凝固了。
白定安打量了他一眼,才道,“这里是一个被人废弃的破屋,你身上的毒已经暂时被我的雪莲丸压制住,要想彻底解除,还需要你亲自去找云若虚。”
木西生冷冷道,“不知道大公子这回又有什么事?”
白定安叹道,“我知道木管家你不相信我,但是,我不愿看到你在我眼前出事,你毕竟是我的木叔叔。”
木管家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木叔叔 ,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一切,你还是个人吗?”
白定安剑眉一皱,道,“木叔叔且怒,我这么做,也是为白家好,无论是我,还是惊羽,不都是白家的人吗?”
“到现在你还在为自己的行为狡辩,”木西生气的胡子抖动起来,道,“你们都姓白不错,你想当白家的家主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你为什么要将小公子毁容,将他弄成哑巴,将他驱赶?你难道不知道小公子心里一直想把这个家主位置让给你的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待他?”
白定安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屋里顿时变得沉寂起来,只有那寒彻人心的冷风一阵又一阵的倒灌进来,连带着木西生的心里也瞬间寒冷如冰。
轰的一声,一个巨雷在空中砸响。
这声巨响惊醒了屋中的两人,白定安蓦地一惊,抬眼望向木西生,道,“木叔叔,你还是尽快找个不知名的地方隐居起来吧,不要回你那乡下了。”
“你,你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木西生手一拍床,冷声道,“是不是乔玉莲那妖女又要在背后耍什么阴谋诡计?”
白定安瞧着他那气愤不平的样子,心里突然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