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直以来郁结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虽然心结还没有完全解开,但总归是有些短期效果的。
沈时樾站在卫生间洗漱,季延就跟到卫生间里,冲镜子里满嘴泡沫的沈时樾做鬼脸。
见对方不理他,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上手这里戳戳那里捏捏,好像就是想要得到你的关注似的。
沈时樾扯过毛巾擦了把嘴巴,一把揽过季延,用他刚冒出来还没来得及剃掉的胡茬去扎季延柔软的脸颊。
懒得跟调皮鬼计较,沈少爷回到房间里面去换衣服,谁知道小跟屁虫又跟了进来。
沈时樾半咬住睡衣领口,朝季延挑挑眉:“害躁就转过去,别逞强。”
季延没接话,就靠着墙壁看着他。
沈时樾也就不避讳了,抬手就脱掉了上衣,露出j-i,ng干结实的身材。
往常季延早就该躲到一边去了,今天虽然没躲,但脸颊已有些红晕,还貌似坦然道:“学长,身材挺不错嘛。”
沈时樾把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拿出干洗好的衬衫批到身上,一颗扣子都没扣上,就那么地痞流氓似的走到季延面前。
他压低了声音,把季延困到墙边,问:“不错?我还有更不错的,你想试试吗?”
季延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但还是没认输:“什…什么叫更不错的?”
沈时樾撇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就你脑子里现在想的那个。”
小延弟弟道行尚浅,这回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推开了沈时樾。
因为沈时樾一颗扣子也没有扣,季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沈时樾的腹肌。
沈时樾在他背后笑了一句:“弟弟,擅自摸我,是要收费的啊。”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洗手间传来水声。
沈时樾爽朗地笑,这才终于老老实实开始穿衣服。
两个男大学生大清早j-i,ng力过剩的后果,就是他们成了全队最后两个到达备赛室的人。
作为队长,季延去确认赛后从日程,袁情偷偷摸摸摸到沈时樾旁边来。
沈时樾瞟她一眼。
袁情问:“学长,你们两个大男人,早上都干什么了,怎么这么磨蹭?”
沈时樾盯着不远处季延的背影,反问:“你觉得我们干什么去了?”
袁情也实在是个直爽人,她面无表情地答:“我觉得是你禁欲过度,终于忍不住在浴室自己来了一发。”
“你不懂”,沈时樾用有种富有同情和怜爱的眼光看了看她,极富暗示意味地笑了笑:“无非是有恋爱可谈的成年人的快乐罢了。”
袁·母胎单身·情:“……”
季延已经确认完了事项,开始转头往回走。
袁情恨恨道:“队长经得起你的折腾吗?”
沈时樾没有回答,因为这他还真不知道。
他也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
沈时樾心想:我倒是挺想折腾他的,可他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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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决赛,以及季军赛,终于拉开了序幕。
也不知道组委会怎么想的,居然把季军赛和决赛安排在了同一个时间点。
虽然季军赛的观众少了不少,但选手的压力也随之减少。
这场的辩题是“相信需/不需要被证明”。
檐城大学拿的是正方。
是稍微有些抽象的题目,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国际赛场上的题目。
这场比赛曾经有很厉害的前辈打过,持反方的前辈抛出公理范式,使全场观众心服口服。
沈时樾并不惧怕现下的对手走跟前辈同样的路子,不是他自认为有信心能破解前辈的逻辑,而是因为,倘若对方是因为耍手段而赢得了比赛,那他也不会觉得自己输了。
临上场前,他跟季延并肩而立,站在会场左侧最靠前的地方。
他们的影子被投得很长很长,映在地毯上,倒叫人看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沈时樾低声问季延:“你相信我吗?”
季延答:“相信。”
于是他们昂首走上台。
不似小组赛时意气风发,也不似八分之一决赛时的绝处逢生。
他们难得打得顺畅,大概是放下那么多条条框框后,一路拼杀过来,竟然从心底迸发出一种惬意,是凌驾于厮杀和比赛之上的快感。
沈少爷也总算是在结辩的时候放飞了一次自我。
他说——
“我们说相信队友,不是靠你们那残留的默契和无用的心灵感应,而是靠你一次又一次与对方的配合和并肩作战的胜利,才有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