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慢慢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他才慢慢松开手。手掌上月牙状的伤口迅速愈合，甚至没有流出一滴血液。

“小一，你为什么要恢复记忆呢？”他盯着房门，仿佛可以由此看到房间内的青年。猩红的眸渐渐暗下，他咧了咧嘴，隐约露出的森白犬牙为其平添了几丝冷意与危险。“我不会让你恢复记忆的。”

他轻声道：“即使毁了你。”

即使让青年失去火焰，他也要将对方囚禁在手中。虽然并不清楚这强烈的执念由何而来，但是，他莫名的觉得，只要灵魂未变，性格如何，都不重要。

只要灵魂是对的……

“你说我是第二次进行穿梭，那么之前的世界里，我也会被原主的感情左右吗？”不见了艾德莱德，顾时一心中汹涌的感情才慢慢平复下去。他松了口气，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

“之前宿主没有在我手下，我也不清楚。但是上一个世界并没有这种情况。”零一老老实实地答道。

当然，也不排除上一个世界的艾玖一对于池琅并无什么过激的情感，才平安无事。只是，看顾时一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被原主的情感影响到的人。

它也带过不少穿梭着，除了意志极其不坚定，其他人都能够控制著身体。

等等，难道是因为失忆？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江晗的话，会被他的情感影响到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零一将这个猜测和顾时一说了，顾时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会出现这种状况，是他太过于投入。只要将自己与江晗完全划分开，不再因为艾德莱德产生情感波动，一切问题都将解决。

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零一看着他，一恍惚，感觉自己看到了第一个世界之前的那个顾时一。

冷漠淡然，以及……不相信感情。

感觉自己挖了个坑……零一转了两圈，有些心虚。

“这个世界的主角在这里，是吗？”顾时一突然问道。

“似乎是的。”零一道。

“那个徐卿容？”顾时一皱起眉：“他到这里的理由和资料完全不符，看来世界走向已经被我改变了。既然攻受已经被分开，接下来就是要改变他们的命运。”

他自言自语了一段时间，手指摩擦着下巴。资料里没提过艾德莱德和徐卿容结过血契，不，提过，但只是匆匆一笔带过，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却没想到现在成了威胁艾德莱德的筹码。

“可以杀死他吗？”顾时一挑眉。

“最好不要。”零一滴溜溜转了两圈，想了想，还是放松了些许：“杀了主角会引起世界崩溃，但是，这种世界里攻和受其实都算是主角，如果攻强大到足以担当起世界气运，受死了也没什么。”

“也就是说，艾德莱德要变成亲王？”把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顾时一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零一认同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