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拍拍刘大兴的左脸,劲儿不大,声却挺脆,啪啪两声,全班人都听得心颤。
赵刚反手一搡,松开刘大兴,“去找!今天找不着林枫的作业,爷爷卸了你的胯骨!”
刘大兴委屈,又不是我的作业丢了,凭什么我去找?抬头看看赵刚的凶样子,什么委屈都吞回了肚子。
作业找着了,一场风波也就此平息。课代表被赵刚逼着给林枫道了歉,老师来上课前,赵刚利落的维护了林枫一把。
赵刚坐回座位,乐呵呵看着林枫。
林枫给他看得直哆嗦,嘴唇抖得话都说不连利了,半天才蹦出两个字:“谢……谢。”
说完就使劲往墙那边缩了缩,和赵刚拉出挺大的距离。
赵刚挺满意,比昨天强点了,没撒腿就跑。
此刻他也顾不上多留心林枫的情绪。他觉得以后有他给林枫撑腰,那林枫在班里的日子一定像他似的,横着走,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他了。
赵刚没想到,林枫不是赵刚,他没有一副凶恶的皮囊给自己撑门面,柔和温顺的林枫在同学眼里是没有威胁的。没有威胁甚至卑微的人一旦有了强大的后盾,得来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疏远和孤立。林枫彻底被孤立了,再没有同学主动和他说话,团体的组对活动,林枫永远是被剩下的那一个。
这些,赵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发现,现在他只为护住了林枫而窃喜。早上的作业也是,如果不是为了和林枫搭上话,赵刚怎么会是个主动写作业的人,即使是抄,他都懒得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地名聊城,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个哦,以后出现的地名也是,基本是杜撰的。
☆、梦
谁在哭?
“刚子,你相信我,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你相信我。呜……”
“你都和他抱一块儿了,还叫没关系?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真贱!你是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他干你比我干的爽是吗?那找他去吧!”
赵刚知道自己在做梦。上辈子的梦。
他重生以后,只要一闭眼睛,这些上辈子的纷杂事件就像潮水一样,以梦为媒介,涌现在他脑子里。梦里的赵刚还是那个狼神庙一带响当当的人物,过着肆意妄为的生活。
“别走!刚子,你听我说。我喜欢你,只喜欢你。别走!”林枫趴跪着向前,抱住赵刚的腿。
赵刚嫌弃地踢了一脚,“别恶心我了。早跟你说过,咱俩都是男的,你不是娘们,少给我整这些腻歪人的词儿。是男人就痛痛快快的断了,别哭哭啼啼的。钱我没少给你,跟我睡你不亏。”
林枫紧紧抱着赵刚的腿,任他踢打也不松开,只是呜呜的悲泣声传来,一阵一阵地扎着赵刚的耳朵。
赵刚实在是烦了。和林枫的关系,林枫这个人,都让他厌烦。他毫不留情地甩开林枫,扬长而去。
从梦中惊醒,赵刚头疼欲裂。他摸索着开灯,看了眼旁边的闹钟。零晨三点。
“操!要不要这么准,天天这个点醒!”
赵刚半靠着床头坐着,他真想抽根烟冷静一下。习惯性的摸床头柜,那里只放了一杯水。
没有香烟,赵刚不知要怎么压下心头翻滚的疼痛不适,只好烦燥的蹬着床板。
赵刚不知道为什么总做上辈子的梦,而且还都是跟林枫有关的,一些他都快想不起来的,尘封已久的琐事也清晰的反映在梦里,就像才发生过一样。
那些都是事实,所以真实。现在呢?
赵刚看着自己瘦削的身体,没有一丝熟悉感。这不是他原来矫健结实的身体。强烈的不适应撕扯着赵刚的神经,他不停地抚摸着身体,想确认一下他真的是存在的,重生不是他的另一个梦,他不是在循环不断的恶梦里挣扎。
赵刚想见林枫,非常想。现在他只有呆在林枫身边心里才踏实,看着少年模样的林枫,赵刚才能肯定他是真的重生了,真的以另一种形式重新的活了一次。
赵刚从没仔细想过他和林枫的关系,即使林枫说过喜欢他,赵刚也没在意。他不愿意听那些黏乎乎的酸词儿,那都是女人们才说的。在赵刚心里,看的最重的是和他一起浴血挨刀的兄弟,其他人,包括林枫,都不过是一些小小的调剂、点缀,和那些家具摆设没什么差别。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赵刚看到林枫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时,首先涌上心头的不是醋意,而是别人动了他所有物的愤怒,还有这件东西脏了他再也不会要的不屑。
所以林枫的哀求、解释,只会让赵刚厌恶,他根本不想和林枫谈什么感情,他们也没有感情。至少赵刚是这样认为的。连亲生父母都有可能背叛你,赵刚不觉得还能有什么人或感情能靠得住。
赶走了林枫,赵刚记得他没有多少伤感,他很快找了个女人,继续他逍遥快活的人生。直到他在错误的地点见到了错误的人。说来还是那个女人惹来的麻烦。
赵刚找女人,从来都不长久,合则来,不合则散。唯有最后的这个,小娜,维持的时间是最长的。
小娜主动勾引了赵刚,赵刚在半醉中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很快就浓情蜜意,热火朝天。那时赵刚怎么也想不到,对女人一时的疏忽不查会送了他的命。
小娜是个绝对符合赵刚审美的女人,开朗、豪爽、大胸脯。枕在女人双峰间入睡,赵刚认为绝对是种享受。
小娜的男性关系也和她的性格一样豪爽,一脚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