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当初的样子。自己被别人嫌弃，那些孩子。那些嘲笑，那些叫喊：

“胖子！”一个小孩子夸张地做鬼脸。“肥猪~！！”另外一个吐出舌头。

“谁会喜欢你！”女生露出厌恶的表情。

“快滚！”他们说。

不是因为痛才哭的。裘祎晨开始是啜泣，然后哭得越来越大声，最后是嚎啕大哭。所以他也没听见别人的声音：

“哇啊！！”“好痛！”“你谁啊！！臭小子！！”

发现感觉不到拳头的时候，裘祎晨有些迷茫，然后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向闽睿。

“下次再看到你们，我见一次揍一次。”显然这个恐吓起到了效果，那几个混混互相看了下说：“你给我等着！！”然后狼狈地跑了。

向闽睿蹲下来：“喂，怎么样？”裘祎晨愣了愣。

“……啧，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傻，不会躲么？” 向闽睿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如果我没有跟在你后面，你是不是就一直这样让他们打下去？”

裘祎晨一言不发，然后猛然扑进了他怀里。

“喂，别哭了……”

从小妈妈告诉自己，如果被别人欺负，一定不能哭，因为他们看到你哭，会更高兴。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软弱的样子……裘祎晨如此想着，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

最后向闽睿叹了口气：“……裘祎晨。”裘祎晨浑身一颤。

然后向闽睿抬起他的下颚，吻上了他的唇。

裘祎晨吓得顿时忘记了哭。

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自己的唇瓣被反复地辗转和研磨，那个人像是不满足如此的浅酌一样，扣开他的牙关，然后舌头长驱直入，卷住他的舌头。

很快裘祎晨就喘不上气，差点被憋死。许久，向闽睿才放开他。

“裘祎晨，我喜欢你。”

裘祎晨傻了。

“我喜欢你很长时间了。”向闽睿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么？”

“……所以，别再把我推给别人了。”

裘祎晨震惊地看着他，过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结果什么也没说出口。向闽睿威胁地看着他：“你要是敢拒绝……我就亲到你说喜欢我为止。”裘祎晨吓得捂住嘴，一脸惊恐。

向闽睿又叹了口气，然后扶起他说：“回家吧。”路上裘祎晨有些腿软走不动，向闽睿把他背在身上，然后两个人路上都沉默无言。

又走了很长时间，向闽睿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点湿：又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