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带着两亲兵进营,看到这些府兵,个个手中敲着碗,看着粮车,眼中放出光来,高叫着:“放粮、放粮……”
张帆有些忧心,一边的狗剩道:“爷,这些粮草够么?”
张帆道:“不够,十成不够的。”
阿求道:“我看刚才交接的时候,那个万大人就和那些管仓的官员都不对劲,肯定私吞了不少。
狗剩道:“爷,我听旁人说,武昌城里的沈氏粮行,在卖军粮,我前两天去看了,没有错,那袋子上还有兴义仓的字样呢,他们不但卖给城里的人,还卖给城处的土司兵。”
张帆道:“他们在贪,而且贪到军粮上来了,都开始倒卖了。”
阿求道:“你爷,您不管一管?”
张帆道:“这件事情是管不了的,这贪粮的事,只怕从职方司的一伙人,到管仓的一伙人,不知道有多少官儿们在喝兵血,这已然成了规则了,吴柄章也管不了这种事情。”
看到一众兵士脸上的表情,张帆觉得有些难受,道:“我去看一看,你们两个,不要乱走。”
挤过了吵嚷嚷的士兵们,张帆信步到了那游击的帐前,这游击名叫毛有性,张帆见过,共事过一段时间,是个容易得罪人的直汉子,打仗倒是敢冲,几次带着亲兵冲在最前头,功却没有立多少,都让别人捞走了,到现在还是个游击,而且不识字,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只听到帐中毛有性大叫道:“万大人,怎么粮草少了足足三成啊,这可不是一比小数目,这叫本将如何儿郎们交待。”毛有性身高力大,脸上的胡子如同钢针一般,偏偏面皮极黑,声音都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