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言方物将受伤的弟子抬了上来,那子弟也是言家的外房子弟,被分到湖南来做一个管事,当然,若是嫡传子弟,怕也不会到如此险恶的地方来,这一些大家族中,对于嫡传之位便得极重,而一些外房子弟,生下来便受到轻视,武传玉在言家为奴仆之时便看得清楚。
言方物大声道:“众人请看,这是我侄儿言品周,平日从不与人为难,在家中也没有学什么武功,只学到一些计帐算帐的事,只会拨弄算盘,不知为何却受了齐老大手下的毒手,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这个侄儿手指让人全部砍下,众位请看一看我这位侄儿的手。“众人都是身有武功之人,怎么会看不清楚,那言品周两的十指都让人切下,手掌边只看到骨头星子,血红的骨头星子上面还有血,中间的似是骨髓,那言品周还不时发出呻吟,端得是十分惨烈。
武传玉心道:“这下手也太狠了,这等大家族的外门弟子,学着做生意,靠拨算盘为生,砍断这言品周的十指,便是绝了对方以后的生路,不知他以后是如何为生,而在言家这种大家族里,这些外门的子弟,以后家族是不会养的,到了一定的年纪,要将自己在家族中住的房子一应物件都要交回嫡传一系,那时这小子无以为生,又将如何呢?”
那齐老大手下一人跳将出来,大声道:“放屁放屁,是这个小子先惹的我们,我们什么时候与这没有武功的小子过不去了,这小子没有本事就算了,挨挨了我们一顿打,只把他手打断,什么时候做了断人手上十根手根之事。”
众人向这位跳出来的黑脸汉子看去,只见此人一脸精黑。穿着一身黑衣,如同一挖煤工一般,跳到齐老大面前,半点也没有做小弟的自觉,只是看他的身形步法,也是一位高手。
言方物转向齐老大道:“齐老大,你是两湖的绿林首领人物,敢问这位是谁?如何称呼。”这人这时跳出来,不顾忌齐老大,正说明此人大有身份,决不是无名人物。
齐老大道:“这人是我义弟,人称翻天手段德义,言老弟可曾听过我这段老弟的名号?”
这翻天手段德义也是一位高手,早年是个矿工,这大周朝矿业铁业都是官营,是由宫中派出太监来掌管,当年那掌管铁矿太监性情残暴,贪污而又凌疟矿工,这段德义带着一帮子矿工,将那老太监杀了,官府派兵来捉拿,这段德义设计,将一众官兵都引到矿洞中,然后打开暗河,将上百官兵都淹死在矿洞中,端的是残暴无比,事后将官兵及太监人头都送到知府衙门去,朝庭大怒,派出高手追杀,这段德义又设下毒计,在酒宴中下了药,将与自己一同造反的数十名矿工都药翻了,然后人头全都割下,将手下的工人人头都送给朝庭,称自己只是被胁迫而已,因此而得了轻判。
后来这段德义流放到岭南,本来也只是个流放三千里,只是这段德义如何能受的了那穷山东恶水之地,结果几年之前又干回老本行,带起一干兄弟,将督官杀了,本想在岭南自立为王,只是后来有人放出风声,说张帆要杀上门去,张帆不知杀了多少多段德义更恶毒之人,都是名震江湖的大恶人,这段德义一比,又只是一个小角色了,段德义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张帆不杀他,那便是投入名门正派侠义道中,如同黄河金刀一般,做个侠义道中人,这样,张帆想杀也不能杀了。于是这段德义去投武当派,只是武当派众位道士一见此人,知道这人心中险恶,放入观中,那不是放一头头恶狼么?后来齐老大回到武当,见到此人,感到自己手下要一名狠毒之人,便将他带到身边,齐老大对段德义道:“我与武当派关系极深,张帆不敢上我的门来,你且放心。”
众人听到段德义之名,齐“哦”了一声,心想,这人最爱折磨人,看来十有,便是这段德义将这什么言品周十指切断的了,这段德义,每每抓住对手后,将对方绑在木桩子上,用大锤将抓住的人的头打入胸腔之中,是以极为有名。
段德义大叫道:“老大,那一日,我与几位兄弟在万花楼吃花酒,这小子一上门就要抢我的相好,扔了我十两银子,便要我与几个弟兄滚蛋,兄弟气不过,打了他一顿,扔出万花楼,却是没有打断他十根手指头啊,天地良心,小弟万万没有做下这等恶事。”
这期间齐老大手下与言家干架已然不是一两场的事情,这种事情,齐老大当然不能不回护自家兄弟,而授意手下去找言家子弟的麻烦,也是齐老大下的命令,齐老大大声道:“我当然信得过自家兄弟。这将言小兄弟十指切断之事万万不是我们兄弟做的,不信且问一问这位言小兄弟。”
那言品周哭道:“堂哥,小菊是我唯一的爱人,我什么都没有,不可以没有她,我好不容易才攒够为小菊赎身的钱,那天正是去给小菊赎身,正好看到这几位强将小菊拉过去,说什么只玩清倌人,小菊是我将来的妻子啊,我去理论,反倒被打,我那天被打了后,跟着几个兄弟出城,想治一下身上的伤,却不料走到半路,几个大爷又跳出来,将我们围住,正是这几位大爷。”
言方物心中暗自计较,这个名义的堂弟只是一个外门子弟,在家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