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耶律延果然一早起来就带他一起骑马出行到那胭脂山下的大草原上,耶律延拥着他共骑在一匹马上,他的手环着身前的少年纤细的腰上,指着远处苍茫雄壮的大山和近处碧蓝的苏拉尔湖,耶律延载着他一起去胭脂山上狩猎野兽,在那晴朗无云的天空山飞翔着雄鹰,在那山边生着各种野花,在这北地的大草原上别有一番壮阔美景。
傍晚的时候耶律延饮马苏拉尔湖畔,拉着若水坐在那碧波粼粼的苏拉湖畔在青草地上,在那浅滩里一片片白色的芦苇被风吹得起伏着,如同是雪色的波浪起起伏伏。
向晚那一轮夕阳渐渐地从那了无边际的大草原上缓缓落下,染红了一天的晚霞,更染红了苏拉尔湖的粼粼波浪,那如同滴血一般的夕阳晚照苍阔壮丽。
坐在那青草地上,若水被耶律延拥在他的怀里,听着男人在他的耳畔唱起了那草原的情歌:
“心爱的人,我们相拥在相拥在圣洁的雪山,相依在热情的高原。
漫山的格桑花,倾诉千年的祈盼,吉祥的风儿啊,带着我心的呼唤。
香巴拉神山,见证这一刻,我把你手儿牵,牵你到永远。
香巴拉神山,刻写着誓言,祝福到白头,一生爱不变。”
火热的情歌,火热的心,是他太软弱?还是那烈焰太猛烈?
火热的吻落在他的脸上颈上,诉说着这男人最炽热的爱和渴望。耶律延这样的血性男儿,如果他爱上的草原上个姑娘一定会让她成为草原上最幸福的人,可惜自己的心却仍然无法留在着草原上,可惜这样的美景对他来说都是异乡的浮云,他仍然梦里都会回到那个开满金色菊花的山谷。
当月牙初上的时候,他们才一起骑马回去,那一刻若水的耳边仍然缭绕着男人火热的情歌。
“我等你来草原 和雄鹰翱翔蓝天,那不变的容颜真心守候到永远……”
……
回到华殿的时候宫女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去到那草原上跑了一整天,他早就想要冲洗一下,刚刚除去衣衫走入那氤氲的热水的时候,那个壮硕的身体贴了上来,那只粗壮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
他没有动,在这一刻温热的水中紧紧想贴在一起的身体,动一下都会碰到那里,在昏黄的灯光里,他看到男人那是蓝色的眼眸中带着那热的火焰,他转过身不敢去看,那火焰太炽热会灼伤他的心,男人的大手抚摸着他的脊背,在那雪白的脊背上刺着殷红的胭脂兰的刺青,那是雄鹰和雪莲花,是这个男人刻下的烙印。
他曾经多少次恨不得将这烙印用烈火用刀或者任何他可以想到的工具毁掉,可是他连自己流出的血都怕,每一次只要想到背上的刺青,他的心里就觉得痛苦。
可是这一刻这个男人抚摸着那雪白的背上刻满的刺青却充满了爱意,火热的手一点点抚摸着,仿佛那是举世难得的珍宝。
“水儿,你多美,就如同美丽的雪莲盛放在白雪中,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陷入你水盈盈的明眸之中从此无法自拔。”耶律延搂着他的腰亲吻他的嘴唇,在他耳边用那低沉的声音对他说:“你还记得吗?那夜,是你扮成美貌的宫女闯进我的寝宫偷走了我的心,你自称名唤纳兰秀说会回来我的怀抱却从此杳无音讯,只留我一日日地思念,我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每一夜的等待都是煎熬,我没有对任何人这样过,只有你,我的偷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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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午的时候耶律延去上朝议事,梳洗罢,用完早餐,宫女小莲端着托盘退下之后,若水走出了华殿,见四处无人之时,他闪身进入了御厨房旁边的杂物间里,看到角落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在等着他,他进去之后连忙关起了杂物间的门。
几日前他就与凌夜约好了在此处相见。
仰头看着面前熟悉的脸,若水低声地对他说:“我没有得手。”
“发生了什么事?你没事吧?”凌夜用哑语跟他比划着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若水愧疚地说:“只是我下不了手,是我太没用了!”
凌夜轻叹了一声,他早该想到若水是这样一个心软的人,如果不是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他都几乎从不出手,更不要说取人性命。这个男人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