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乡绅军队几乎消耗殆尽,曼德斯步兵也又死伤了三十多人,此时整个曼德斯步兵只有一百二十多人可以作战了。
此时,城墙上所有人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看着下面发起进攻的精锐部队,他们深吸一口气。
“放!”拜尔男爵命令士兵将油罐扔下了城墙,随后一堆火把也扔了下去,火焰顺着油光燃烧了起来。
不过遗憾的是,食用油的燃烧性不太强,甚至没有完全燃烧,只是蔓延到了十几名骑士的罩衫上,而他们只是打了几个滚边熄灭了身上的火焰。
这一拨攻势只给敌人造成了四五名骑士的损失,看着这个战果,威廉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喝啊!”马诺安仅仅只是轻伤,他依旧活跃在城墙上作战,他将手中的长矛送了出去,这是一名替换了之前轻步兵位置的武装步兵。
他身边的队友跟着配合,两杆长矛直接将对方刺了个透心凉。
就这样,他们配合着杀死了好几个敌人的武装步兵,可他身边的战友也倒下了一人,他们平时无比信任的铁甲能在这一刻挽回他们的生命。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罩衫,手拿剑盾的骑士跳上了城墙,马诺安下意识的就将手中的长枪刺出。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手里的长枪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他的经验告诉他,他的攻击仅仅刺穿了敌人铠甲短短的一层,远远没有给敌人造成什么伤害。
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在天空飘扬,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看到自己的身体,等等……那是自己的身体?
他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了头颅,脖颈处还在喷着献着鲜血的身体表示十分好奇,“原来……我死了?!”这是他最后一个想法,随后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他头盔上垂下的锁甲早就在之前的战斗动损坏,不然也不会被这名骑士这么轻松的砍下脑袋。
战争,仍在继续,威廉也抽出了他的佩剑,奋战在战斗的第一线,骑士们和重步兵们也在奋力作战。
曼德斯步兵们的装备由于两天的苦战,而变得损毁非常严重,防护里也大打折扣,面对许多伤害已经不能构成有效的防御。
这直接导致曼德斯步兵和重步兵们的伤亡直线上升,现在装备完好的只有骑士们。
威廉一剑砍在眼前的这名骑士脖颈上,却只能给敌人造成一些伤害,没有划破他脖子上的锁甲。
骑士被打的一个趔趄,如果这一下打在动脉上,他就直接晕倒了。
威廉抓住机会,将他一下子踹倒,右脚踩住他的胸口,手中长剑一家门刺中了他的胸口,破开了他的锁甲,又是一剑,刺入他的胸膛,直接将他杀死。
曼德斯骑士们也这样艰难的面对着敌人,所幸他们的装备比敌人还要好上一些,伤亡倒是不大,几分钟过去只有两人死亡。
最后,骑士们觉得手中的骑士剑对对方骑士的杀伤力太小,索性捡起了阵亡的重步兵的战斧,或者跟重步兵讨要一个钉锤,用来对付敌人。
钉锤这东西杀伤力巨大,就是对方也有不少装备。
城墙上此时已经是血腥一片,骑士的尸体跟普通士兵相比美观不少,他们只是倒在地上,血液顺着伤口,渗出铠甲和罩衫,并不像普通士兵,弄的献血淋漓。
战斗开始僵持,就连诺文和斡里木的身手都是陷入了苦战,被几名骑士围攻的他们显然应接不暇。
骑士们之间的战斗虽然看上去十分暴力,却不血腥,许多时候骑士一剑下去只是破开了敌人的铠甲,并没有让他受伤。
而士兵们,则是显得非常血腥,马诺安死了,可他的战友依然在战斗中,曼德斯步兵手中的长矛不停的向敌人刺去,敌人的长矛也不断往曼德斯步兵身上招呼。
内脏,脑浆,血液,纷纷洒落咋城墙上,士兵们犹如沐浴在鲜血之中一般,浑身是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曼德斯骑士数量虽然不占优势,但他们的铠甲可比敌人好许多,在加上重步兵,两边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步兵们也是如此,虽然战斗打的血腥,残忍,但是显然也没有分出胜负,体力消耗殆尽和铠甲破损的曼德斯步兵战力直线下降。
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威廉也开始感觉到疲惫了,他的头盔上已经沾满了献血,他的罩衫也破破烂烂的,变成了红底黑十字。
骑士们身上的铠甲也不再完好,破损随处可见,现在才是骑士真正开始产生大量伤亡的时候。
看着献血流淌的城墙,劳萨斯子爵皱紧了眉头,因为他能够清楚的看见,敌人的士兵虽然已经疲惫不堪,甚至身受重伤,却依旧顽强的抵抗着,这还不是个例,每个人都是如此。
而自己这边的骑士和士兵们,则是没有敌人的战斗意志,攻势也开始变缓。
劳萨斯子爵脸色变幻,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让士兵和骑士们撤下来吧!”
说完,他如同松了一口气一般,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放弃,就不要再想独吞城堡里面的战利品了,他何尝不想坚持下去将城堡攻克呢。
只是他知道,看着守城的士兵就可以看到答案,就连体力耗尽,负伤严重的普通士兵都有那样的抵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