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楼内及墙外现出许多身影,从各条通道以各种途径汇合在地面。凌河一头湿发,睫毛含水,回头深深看了小刀一眼,对他郑重地摇头,就是示意“求你了别再跟着我”。
凌河确实穿了严小刀的衣服。
还有一些严小刀看不见的事,比如,凌河每晚睡觉还穿着小刀那身很旧的睡衣。对人对己都薄情寡恩的凌先生,并不介意一辈子就自我放逐沉浸在对一个人求而不得的思念中,孤独地度日,他反正也习惯了。
乌云在远处天边堆积成一道崇山峻岭,能听到万马齐喑般的阵阵雷鸣,这就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严小刀在充满警示意味的雷声中醒悟到面前更为深刻的危机。
他也没有犹豫,攀上绳索以同样的方式滑坠而下,不吝惜没戴护具的手掌快要磨掉一层厚皮老茧……
方才上演一幕幕好戏的几拨人马,又像是得到了暗号一哄而散,此刻全部离开观潮别墅,双塔楼内重新拉上寂静漆黑的幕布,暂时曲终人散了。
游景廉是发疯逃跑。
暗处偷袭者是沿地道不知所踪。
凌总的部下人手全部驱车汇入雨夜,再四面散开去,重新张开打蛇捕鸟的无形大网。
严小刀迅速发动自己的车,毫不犹豫地追出去,并且一眼盯准了凌河所乘的那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