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季落声完全不懂靳洋的调戏,只是弯下腰用手指戳了戳靳洋肚子上瘀血的那一块,“看起来还蛮严重的啊……”
靳洋痛得龇牙咧嘴,但对这呆子又凶不起来。
靳洋直接把背包一丢,自己也盘腿坐在地上。季落声则是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看着靳洋从背包里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喏,这个药膏听说蛮好用的,香港产的,可以散瘀血。这个是瑞士的纯巧克力,给你。这个保温瓶里的小点心还是热的,你要不要吃?”
靳洋把那个保温盒打开,里面一层层的全是陆景之让家里仆人给他做的:水晶虾饺、潮汕牛肉丸、紫菜卷、蟹黄小笼包、凤爪……
季落声巴扎巴扎眼睛,一时之间居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自从高中的时候妈妈死了,好像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这么照顾。
不自觉地说话又开始有点结巴了,“谢……谢谢啊……”
靳洋也愣了一下。那些东西都是陆景之给的,他自己不稀罕,没想到这小兔子会这么感动。他耸了耸肩,让人记自己一份人情也没什么不好。靳洋大方地拍了拍季落声的肩膀,“吃啊吃啊。”
在这一周的时间内,西奥和叶禇年积极扩充了一下公司的规模,终于在一个完整的保安部的基础上招满了其他各部门的骨干。首先把练习室和录音室翻新了一遍,为了让舞团和艺人有更好练习和制作音乐的空间。
很多北方人到了南方冬天都要喊冷的,其实南方自然没有北方的温度低,只是因为这里没有暖气。更何况是在培训基地,众人商量了一下,在这边举行一场烧烤聚会之后,就回市区的公司本部,做进一步的培训。
有的时候培养一个艺人真的像制作一件商品。但也要看重这个“人”字,所以一个艺人要能红起来,必然要有独一无二的特点。
前一个半月的培训可以形象地比喻成把用质量上等的陶泥放在转盘上,把它拉坯成固定的形状——对靳洋和季落声的体型和神态进行训练,又让他们两个人都能唱能跳。
试想一下,土色的盛器怎么可能卖个好价钱。接下来就是要发挥创作大师的特点,对其进行上釉,最后在高温的窑火上锻造,最后成为精美的艺术品——如今到了这一阶段,就必须得充分培养他们的特点了。
公司如今打算让季落声和靳洋上不同进度的课程。季落声专攻歌唱和原创歌曲的制作,靳洋则增加了许多表演课程和舞蹈课程。
两人接到新一轮的课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截然相反。季落声高兴得眉眼里都是几乎要溢出来的兴奋;靳洋则有些蔫蔫地想,跳舞和演戏什么的,绝对是个卖肉又卖脸的活啊。
西奥计划的烧烤聚会,一方面可以让孩子们放松,另一方面也是拍摄出道纪录片的绝佳时期。新来的摄像师十分专业地守着他的设备,其他人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叶禇年和西奥在烧炭和摆弄烤火架,靳洋、季落声和舞蹈老师、表演老师、音乐指导都在负责把各种各样的食材插到叉子上。
靳洋嫌弃地把舞蹈老师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的叉子扔开,拧着眉头说道,“丑死了,不要放过来啊,大叔。”
“喂喂,这个盘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吃得完这么多吗?再说,不就是插得难看了一点,烤出来还不都是肉?”舞蹈老师扭了扭他的小蛮腰,和靳洋争执道。
靳洋护着那个大盘子,“我就能吃这么多,长得不好看影响食欲,你把你的放到别的盘子去。”
两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嘴,季落声瞄了瞄靳洋的盘子里全是鸡翅、鸡腿、大牛排,把自己串的五颜六色的一串蔬菜放在靳洋的盘子里,“这个应该不丑吧,靳洋你也要多吃点蔬菜。”
靳洋一边打着舞蹈老师的手,一边回了句,“哦,谢啦。”
摄像师的镜头刚好转了过来:一群人在篝火旁边,每个都笑得灿烂而和睦。红彤彤的火光更是映照在季落声和靳洋的侧脸上,年轻的青涩和调皮在那一刻变得生动又真实——
季落声看着和舞蹈老师斗嘴的靳洋,一贯内敛的少年脸上全是笑容,单眼皮眯眯的,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小兔子。靳洋在那一刻,更是洗去了之前那种太过柔弱和痞气的美,少年的身材结实而挺拔,脸上眉飞色舞,阳光又灿烂。
西奥扭头喊了句,“已经可以烤了!”
众人纷纷抱着盘子、举着叉子冲了过来。西奥连忙拉着叶禇年往旁边一躲,哈哈地说了句,“鬼子进村呢?”
叶禇年朝着天空呼了一口气,脸上难得有丝笑容。
众人都围着篝火旁边坐着,季落声啃鸡翅啃得嘴角都是蜜汁,话唠的音乐指导老师拉着他不断地说着新专辑的事情。季落声的眼睛亮晶晶的,瞳孔像是在月色下散发着光泽的黑玛瑙。
靳洋突然坐在了西奥旁边的木桩子上,看着西奥的侧脸笑得很诡异。西奥笑着回望他,靳洋的功力还是不如西奥,最后揉了揉面部肌肉说,“你是故意的吧……”
“嗯?”西奥纯良地眨了眨眼睛。
“第一天带我见季落声的时候,让我搞好人际关系的说辞;我和他有吵过架,其实你们都知道的吧,或许还在你们的预料之中呢……你是故意让我来刺激他,好让他乖乖听公司的话吧……”靳洋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像只慵懒的猫,即使被利用也无所谓。
西奥低声笑了一声,“小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