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返回后,连忙集合人马,如约去李傕和郭汜处将天子和公卿迎回弘农,至于李傕和郭汜暗中互相下手,他会在两人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将两家兵马一起吞并。
第二日,张济带着张玉、张绣一起,三家人马陈兵一处,张济、李傕和郭汜分别出来答话。
张济策马走到李傕和郭汜面前,“大将军,大司马,今日来此,为了罢斗,既然都同意济做中间人,请大将军和大司马将天子和公卿都交给某,等将天子公卿迎回后,再作计较。”
李傕冷笑一声,“请大司马先将公卿交出来,天子才可交出。”
郭汜听到李傕此言,眼神颇为不屑,“吾闻天子为先,怎可先交公卿?”
“既然天子为尊,怎能轻出?大司马莫不是欺我不成?”
眼看两人又要争吵起来,张济连忙说道:“大将军,大司马,既然如此,不如将天子和公卿一起交出来,这样可好?不然如此争论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李傕忽然转身,眼神阴冷地看着张济,“张济匹夫!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你妄图迎回天子公卿,再挑拨我两人争斗,坐收渔利,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张济听到他忽然这样一说,脸色骤然一变,支支吾吾说道:“大,大,大将军,千万不要听小人挑拨离间,我,我来此,自然是为了给两位兄长说和的。怎么会有二心?”
郭汜看着他两人忽然反目,心中犹疑,谨慎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却没有说话。
“哈哈,天子都已经和我言明,汝之所以来说和,只是为了天子而已,匹夫,看剑!”
李傕正说着,忽然拔出佩剑,张济哪里想到李傕忽然发难,只觉得寒光一闪,长剑直接抹向了张济的脖子,张济甚至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捂着脖子坠马而亡。
郭汜也未想到李傕竟然如此决绝,一言不合,就将张济诛杀,他拔出佩剑,指着李傕骂道:“李傕!你竟然当我面杀人,难道以为我会怕你吗?”
李傕用沾着鲜血的佩剑将郭汜的剑拨了拨,“郭阿多啊郭阿多,我今天救了你一命,还不知感谢,哈哈!”
郭汜哼了一声,时时提防,“既然汝无心求和,那我们战场上见。”说完,拍马返回阵中。
张玉和张绣看到场中形势忽变,张济竟然被李傕忽然杀死,悲痛欲绝,大声喊道:“叔父!”、“兄长!”
两人却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张绣愤怒之下,长枪一指,“杀李傕,报血仇!”
张玉想出手阻止,乐死当他看到张绣的神色,他知道已经无法阻止了。李傕早就想到了张济的死定会让张济之军恼羞成怒,早已下令麾下大军,严阵以待,迎战张绣部队。
郭汜此时却勒令退兵,他自然是有着坐山观虎斗的打算,原本约张济共同讨伐李傕,他便有此打算;而今李傕忽然杀了张济,更是让他心中暗喜。
李傕麾下有飞熊军两万,这也是李傕可以一直凌驾在郭汜、张济等人之上的资本。张绣纵然勇猛,带着将士奋力拼杀,无奈依然难以抵挡李傕,一番大战损兵折将无数,最终和张玉一同率残部,败回弘农而去。
没过几日,张绣正在府中同张玉等议事,忽然有人来报:有故人来访。
张绣不知是谁,连忙让下人将来人请了进来,等那人一进来,张绣抬头一看,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文和先生!真没想到是文和先生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贾诩贾文和。那日李傕大胜张绣之后,志得意满,就像以前趁势攻打郭汜。贾诩以“将士困乏不可久战”之言劝诫,可是李傕以贾诩乱其军心之名欲斩贾诩。幸亏众将一起苦苦哀求,贾诩才免于一死。
“贾文和,我待汝为心腹,汝却暗中做了什么,汝以为吾不知乎?今番看在汝之前功劳和众将相求的份上饶你一死,若是再敢怀有二心,定斩不饶!”
贾诩看到李傕对自己也如此绝情,便当晚趁夜逃离了李傕大军,独自来投张绣。
听完贾诩的一番话,张绣心中有些不解,“李傕意欲杀先生,那先生应该去投更为强大的郭汜才是最好的选择,为何反来投我?绣前番一战,损兵折将,现在只有不到两万人马,若是李傕大军来犯,恐怕先生也要遭殃。”
贾诩哈哈一笑,挥挥手道:“若是诩连区区李傕也不能应付,哪敢在此高谈阔论。李傕不听人言,又颇好巫术,将士有功而不知赏,全都以为是巫神之术相助。将士多有怨言,如此久必生变。况且郭汜之辈,刚愎自用,不肯纳忠言;又兼诩原在李傕麾下,即便郭汜肯相容,必不会重用,如此有何益哉!诩与将军,曾为旧识,颇知将军为人,有容人之量,肯听谏言,今番新败,诩若来投,必得重用,将军以为如何?”
张绣听完,起身向贾诩行了一礼,“绣得先生,必以大小事务委以先生。只愿先生教我破敌之策,绣只想为叔父报仇,一雪吾恨。”
两人说了许多,一旁的张玉颇为不服,看到张绣如此求他,张玉不由得冷笑一声:“文和先生来此莫非为李傕奸贼赚我等不成?”
张绣听到这些,不由得一愣,他心中原无主见,张玉一说,他便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张玉,又看了看贾诩。
“世人皆知,文和先生乃是李傕心腹,今番忽然来投,定然有诈。莫要欺我叔侄二人,若是不从实说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