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矛盾的心理就连白陶自己都未必能明白,更别说早就忍耐得头脑发热的苏一帆。
他只觉得怀里的男孩甜蜜柔软,仿佛为他量身定做,真是意外惊喜。
严格来说,苏一帆身边的人换得非常勤快,要说他是来者不拒,似乎也不算冤枉。当然,未必到了上床这个地步,调情和暧昧总是不嫌多的。
他向来清楚自己的容貌对女人有多大的杀伤力,也不忌讳利用这一点谋取某些利益。也正是由于这样资本丰厚且精细计算,他才能年纪轻轻就坐到平常人坐不到的高处。
苏一帆不喜欢纵欲,却也不节制,自我且随性,对婚姻和孩子都没有什么期待。他从来都是孑然一身,完全不受外物打扰。普通人遇到突如其来的婚姻,还要挣扎矛盾一会儿,他却调笑几句就接受了现实。
幸亏白陶长得的确是显眼,有着几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和带着冷厉的脸蛋,皮肤在阳光下好像有着蜂蜜一样醇香的甜味。苏一帆再怎么不讲究,也是更欣赏美的。
如今白陶正一步一步被调教为他喜欢的模样,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称心如意的了。
10.
9月初是白陶入学的时间。
他毫无悬念地被a市美术学院录取,进了目标中的摄影系。苏一帆抽了空,开车送他去学校注册。
“之后要住校我顾不了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
“以后周末我来接你回家,或者让李叔来。给你的钱都要花掉知道吗?”
“知道啦,哥你今天变得好啰嗦。”
白陶难得有些兴奋,一双眼睛不停往外看。
a美门口停满了私家车,人流不断的往学校里涌。周六学校来报道的新生肯定不算多,预计明天才是真正的高峰,那是估计连车都开不进来。校园生活对于十八岁的男孩来说吸引力不言而喻。即便白陶一直以来感情的重心都是苏一帆,不代表他对自己的未来毫无准备。
苏一帆暗自挑了一下眉毛,白陶搬来和他住在一起之后,在他面前总会不自觉露出幼稚的模样,弯弯的狐狸眼里满是依赖和信任,看得他心都跟着软了。
“每天都要想我。”
“嗯?”白陶立刻扭过脸看他,眼神有点不可置信,“哥哥也会想我吗?”
“当然了。”
“那我每天会想你很多遍的。”
“嘴甜。”
“你教的啊。”
白陶笑出一排白亮的牙齿,两颗略尖的虎牙泄露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