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案件的凶犯被称为‘’,药剂师。他在fbi的连环杀人犯名单中,一直是重要追捕对象。他是一个十分残忍并且疯狂的虐杀狂,他精通□□,特别是神经毒素,他有很深厚的生物学和□□学方面的知识,被他虐杀致死的被害者,体内都有大量且种类繁杂神经毒素,身体上有电击的伤痕。”
司徒巽对这名罪犯的了解并不十分详细,因为药剂师的案子一直是由行为分析室的boss亲自负责的。
“他不只是一个虐杀狂,还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跟踪狂。在他□□被害者之前,会对被害者进行很长时间的跟踪,他窥视他的猎物,甚至进入他们的家。他把对他们的虐杀视为一种爱。”司徒巽直白的陈述着他当时的分析,“陆芯并不是罪犯的目标,她到美国看她的哥哥,只不过停留了一周。她没有被□□,体内也没有毒素反应,尸体表面更没有电击的伤痕,她的死亡只是要把他的目标人物引入陷阱的诱饵。事实上,我的分析已经被证实是对的。在那之后确实绑架了他的目标人物,并对他实施了□□和虐待。”
听到司徒巽对四年前陆岩妹妹的案的描述,傅亓和萧倘大概明白了卓阳这么愤怒的原因,好朋友的妹妹死了,死的那么惨,死亡已经是一种无可挽回的伤痛了,而司徒巽却把这种死亡定义为毫无价值,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傅亓很了解司徒巽,他不理解人所拥有的感情,他不在乎人应当遵从的道德标准,他总是客观的、不参杂一丝感情的去看待所有人、所有事。他是独存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人,无法被这个世界接纳的人。正因为这样,他的推论和分析才总是切重要害。
同时傅亓也很清楚,司徒是没有恶意的,他只是无法这个世界融合,他只是站在镜子的另一面去观察,而不将自己置身于人类这个群体之内。
卓阳他的眼中已经没有愤怒,只剩下漠然,对于眼前这个冷酷的人,他根本不想再因为他而愤怒。“你知道被你称作赠品的陆芯,她被绑定的目标人物是谁吗?”
司徒巽漠不关心地摇了摇头,“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她是附带……”
“是方惟。”卓阳打断了司徒巽,冷冷的说完,离开了,他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眼前这个冷酷的人。
傅亓和萧倘震惊的楞在当场,就在刚才他们从司徒巽的口中听到的,关于药剂师的虐杀过程,原本只是故事般的存在,现在却变的无比真实,就发生在他们所认识的朋友身上,那种强烈的画面感,像是压在心头的巨石一般,让人无法呼吸。
司徒巽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心情,是四年前,jean死在他面前时的心情。
稍晚一些,傅亓和司徒巽在警局后而的小操场边找到了方惟,卓阳让傅亓把方惟和司徒巽送回家,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派出去的警员带回新的消息。
一路上方惟很平静,还和傅亓开了两句玩笑。回到家之后,方惟开始忙活晚饭,傅亓把司徒巽拉到brain room,小声的嘱咐道:“你给我管好你的嘴,收起你的好奇心。有些事儿过去了,你就不要问,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是鸵鸟哲学。”
傅亓知道跟司徒巽讲人□□故是没有意义的,跟他讲道理呢,他的道理总比别人多,也更有说服力,所以干脆就爱谁谁了,反正就是不许他多问。“你甭管我是不是鸵鸟,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一会儿要是敢提,你别怪我跟你翻脸。”
司徒巽并不害怕傅亓翻脸,只是他知道如果傅亓翻脸,他就会有很多多余而则麻烦的事要跟进,比如水电物业电话宽带等等等等一系列的琐事,在生活成本逻辑上,他选择配合他做鸵鸟,以保正以后的正常生活。
于是司徒巽点了点头,从这一分钟开始,他关闭了自身的说话功能。
吃饭的时候,谁也不说话,方惟觉得他俩有点怪,不只不说话了,傅亓还时不时的盯着自己,一顿饭下来,方惟总觉得不自在。
他收拾完之后,坐了下来,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了?卓阳说的吧。”
傅亓一口茶含在嘴里,愣是没敢往下咽。司徒巽到是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继续看他的ipad。
“陆岩是我警校的同期,也是我的好朋友。”方惟黯然的笑了笑,“但是,如果他真的犯了法,我不会徇私,我会亲手抓他。”
傅亓这才把茶咽了下去,心想原来他是说陆岩的事,要是方惟真的自己提起他自己的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茬儿。
“小方警官就是明事理。”
司徒巽放下ipad,问道:“你真的不会觉得愧疚吗?”
傅亓这才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话说刚刚是白叮嘱了。“看你的ipad,多收集点儿信息吧,处理器。”
司徒巽根本不理傅亓在旁边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儿。他只是凝视着方惟,等待着方惟的回答。
方惟表情只有一些细微的变化,不易察觉,可是他的眼睛里所透出的情绪却难以掩饰。司徒巽只是稍稍的试探,就已经很清楚的了解了方惟此刻的内心,他的眼中透出信息是内疚、歉意、自责以及回避。
“你不适合再参与这个案子。”
司徒巽的结论让方惟有些许恼怒和不能接受。傅亓这才明白他刚刚的问题是什么用意。
“你刚刚所说的,不过是一种自我暗示。你根本不可能亲手抓他,你甚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