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可以试试。我们现在都找不到文桉不是吗?但我觉得王晖可以。”占白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这个女人疑点重重,对我们防备心太重,可对王晖似乎留有余地,也许他能帮我们找到新线索。”
“你仍旧相信他?”梁飞问。
“我不信他,但是我觉得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占白声音低下来,“梁工,他喜欢特七处,你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
“这关感性什么事?我只是觉得这样我们赢面更大。”
“这种不确定因素谁说得准?”
“总要赌一把。”
梁飞闭了闭眼,掐掉了通讯。他无法确定占白的这个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更无法得知现在的王晖会成为他们的助力还是威胁。一个记忆有缺口的人,值得信任吗?
正在这时,一道含着警惕的童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谁?”
梁飞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穿着背带裤的小少年,他继承了文桉的相貌,微胖的身材,头发微卷,只一双眼睛有别于他母亲的伶俐,浅红的瞳孔仿佛两颗玫瑰色的玻璃球,妖异却冰冷。
文桉家里的照片是黑白的,他当时没有发现少年的瞳色,不然一早就可以否定文桉与蓝钊或hoyle的关系。
“我是你妈妈的……一位故人。”梁飞上下打量着少年,他被安排在宽大的飞行椅上,周遭有看不到的束缚网。他微微挂起笑容,问,“你叫什么?”
少年答非所问,老成地表示:“你没有说你是妈妈的朋友,你不是骗子。”
“你见过很多骗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