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归点头,转身上马飞奔去了。
萧汝默又道,“即便时间上能重合起来,也不能说明就是那个伙计的问题。”
一旁默默沉思的何牧之突然问,“喂骆驼用的是什么?”
“豆饼和盐巴。”
何牧之眼巴巴看诸掌柜,“上次喂骆驼的那些还有剩下的么?”
诸掌柜略一思索,“我带诸位去后院找找罢。”
后院里散散的拴着几匹马,蓬松的马尾巴一甩一甩的赶着身上的蚊虫。何牧之摸了摸马鬃毛,“豆饼呢?”
诸掌柜弯腰翻了半天拖出一个麻袋来,“只剩这一些了。”
何牧之问,“能确保是之前喂骆驼的那些?”
“肯定没错,”诸掌柜点头,“我这里往来的一般都是些短途的马队,很少有去往西域的驼队,因此记得很清楚。”
何牧之扒拉出一块儿豆饼,对着太阳看一看,又放在鼻端闻一闻,就差没放进口中尝一尝了。穆炎凉皱着眉拎起他来,“你何时变成骆驼了?”
何牧之两手乱摆,手里的豆饼几次差点糊在穆教主脸上,穆炎凉没法又把他放了下来。何牧之缩缩脖子离他远些,“我想看看有什么异常。”
“说说看,看出什么来了?”
“没,但是我想出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何牧之把手里的豆饼扔回麻袋,豆饼在空中划了条弧线砸在严翎柯素白绉纱的外袍上,严翎柯精致的面容僵了僵,“何先生,你砸我作甚?”
何牧之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严翎柯傲娇的转头看萧汝默,萧左使好脾气的弯腰替他把下摆的污渍弄干净,“回去我给你洗净了就是,何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何牧之拼命点头。
严翎柯施施然看了他一眼,“真蠢。”
何牧之眨眨眼,有些委屈。
穆炎凉拍拍他的头,“你方才说有法子了,是什么?”
何牧之被转移了注意力,说道,“我们再进一次沙漠,完全按照之前商队的路子走,在这里停一夜,用这些豆饼喂我们的骆驼,看看会不会再遇上那些怪事,如果真的遇上,那就说明是豆饼的问题,就可以去抓人啦。”
萧汝默点头,“我也如是想。”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穆炎凉,穆炎凉思索了一瞬点头,“那就这么办罢。”
晚饭时陆云归也回来了,“教主,我都打听了一遍,周边的村子里并没有诸掌柜说得那个人,看来那个伙计果真有问题。”
穆炎凉点头,“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我们已决定再进一次沙漠,这一次你不用同去,就留在教中主事。”
陆云归本想与大家一同去,但转念一想,自己女子之身,终究是不太方便,便点头应允,“教主放心。”
第二日,何牧之舒服的睡到日上三竿,穆炎凉挑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撑着头看他,何牧之一睁眼就对上他带着慵懒笑意的眼睛,他眨眨眼,“教主,你真好看。”
穆炎凉心里好笑,变本加厉的微眯起眼,领口敞开了一大片,露出结实的肌肉,“是么?你觉得我好看?”
何牧之“咕咚”咽了口口水,扑过去抱住穆炎凉一条胳膊,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他两眼亮晶晶,“教主,我要娶你!”
穆炎凉僵了一僵,“你打算用什么来娶我?”
“我去给人算命,攒够了银子就来娶你!”
穆炎凉将他的两只爪子从自己胸前拿开,“那今日就送你进城,银子没攒够之前不许回来。”
“不行,我不走!”
“那你如何挣银子?”
何牧之呆了呆,问道,“我帮你查案是有报酬的罢?”
“有。”
“我还会做别的,洒扫洗衣帮厨,我都会,这些你都要付我银子的!”
穆炎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是说,用从我这里挣来的银子,娶我?”
何牧之重重的点头,“嗯!”
“好罢,”穆炎凉起身,裸着精壮的上身冲他张开双臂,“帮我更衣。”
何牧之一骨碌爬起来,自从穆炎凉教育过他后,他倒是在睡觉时穿了件寝衣,不过松松的寝衣早就被他挣的松了,衣领滑到肩下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穆炎凉面对着他站着,何牧之帮他系里衣的衣带,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小腹上滑过。穆炎凉沉了脸,一把捉住他手腕,“不管你这些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再敢勾引我,就打你屁股。”
何牧之一脸的无辜纯良,“我没有勾引你。”
穆炎凉眯着眼还未说话,何牧之就说,“今早你还故意勾引我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屁股?”
穆炎凉气笑了,反剪了他胳膊把他扔到床榻上,何牧之忙拉过被子来钻进去,一叠声的讨饶,“教主我错了……”
穆炎凉逼近他,“晚了。”
十一敲敲门,“教主,萧左使要我拿物资单子来请你过目。”
小九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什么单子?教主和小夫人还没起来,给我就行了。”
何牧之瞅准了时机跳下床往外逃,穆炎凉轻松的把他拎回来塞进被子里,“衣服都没穿好乱跑什么!”
“呜……那你不能打我。”
里衣中衣和外袍接二连三扔过来,何牧之从一堆衣服里露出头,又被迎面而来的厚重大麾砸倒,委委屈屈伸出只爪子来穿衣服。
日曜堂里堆满了要带进沙漠的东西,水囊、干粮、取暖的帷帐、硝磺、药粉、打火石……堆了满满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