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归说,“那么很可能是从驿站出的问题?”
穆炎凉沉吟,“这只是初步猜想,究竟是不是骆驼的问题还很难说,驿站掌柜跟我们合作多年,人很可靠,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怀疑他的。”
萧汝默也道,“即便是在驿站出的错,那也说明不了是掌柜的问题,有可能是哪个伙计也说不准。”
何牧之拽拽穆炎凉的袖子,“记得我在沙漠里卜的那一卦么?祸起西南,驿站不正是在沙漠的南边?”
穆炎凉眼里带了点儿笑意,“你莫不是瞎蒙上的罢?”
“才不是!”何牧之气愤不已,“我可是神算!”
“那你倒是说说,这’西’该怎么解释?”
“西就是……就是西域诸国的意思,若是不往西域走商队,也不会遭此横祸。”何牧之很满意这个理由,骄傲的扬起头。
穆炎凉捏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我看你不像是神算,倒像是个江湖骗子。”
何牧之气愤不已,又不敢再打他,只得扭了头生闷气。
“不管怎样,明日我们去驿站一探便知。”穆教主下了定论,笑看向赌气扭过头去的何牧之,“你自己走?”
何牧之想了想,还是忍辱负重的张开双臂,“即便你抱我回去,我也还生气呢!”
何牧之果真说到做到,脱了衣服爬到床里侧一声不吭的躺下,留给穆教主一个倔强的背影。穆炎凉揽过他问,“还生气?我堂堂日月明教教主被你一拳打在脸上,揍你几下屁股还委屈了?这么多年来,你可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
何牧之一骨碌翻过来抱着他胳膊,“我打了你一拳你也可以打回来,但是不能打我屁股!”
“这话怎么说?”
“打屁股是教训小孩子的方式,我已经十六岁了,以后我们有矛盾,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
穆炎凉侧着身子撑着,手指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抚摸,调笑道,“男人的方式?你还不算是个男人罢。”
何牧之瞬间炸毛,“我怎么不算男人了?!”
穆炎凉低笑,何牧之觉得他好看的桃花眼此时应该眯了起来,可惜烛火熄了看不清他的脸。穆炎凉凑近他,两人的唇几乎碰到了一起,“十六岁的小男人?证明给我看?”
原本一室清凉的夜色被他的话带出了几分□□的味道,何牧之脑子一蒙,讷讷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穆炎凉的手顺着他的肌肤脉络一路下滑,何牧之初时有些无措,后来就放松下来,配合着他的手挺起身子,甚至还主动的环上他的脖颈。
穆炎凉心里发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轻笑,手搭在他臀瓣上,在那软软的两团肉上拍了拍,“睡罢。”
何牧之有些发懵,“你……不碰我么?”
“还不到时候,快些睡罢。”
何牧之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一直梦到以前的事情,昏沉间觉得有道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很想睁眼看一看,眼皮却重的不行。
穆炎凉的目光有些阴沉,何牧之没有内力不会武功,但他竟会媚术,方才他顺着自己的力道贴上来动了两下,看似毫无章法,却准确的挑起了他的yù_wàng。这种传自扬州风月场所的床笫秘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除非……他曾受过专门的训练。穆炎凉想起那日进绯烟楼寻严翎柯时,从没进过花楼的小九一直按耐不住好奇东看西看,反倒是一向好奇心强的何牧之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若不是他此前早已见识过,绝不会表现的如此淡然。
一个从风月场所出来的人费尽心机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用意?穆炎凉想着这几日来,他的确是一心想帮着查案的,自己暗自观察着也没能看出什么破绽来。但是……他心一沉,还是有一件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何牧之,越来越能影响他的情绪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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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又要进沙漠了
何牧之在沙漠里折腾了一天,先是被热气打了头,晚上睡在沙枣林又受了凉,加之昨晚睡得并不好,今早起床后头便有些沉。穆炎凉看他面上带着困倦,也知他并没有睡好。
“你今日歇着罢,到底跟你没甚关系。”
“不成,我要去!”何牧之站在床榻上,双手环上穆炎凉的脖颈,双腿环上他的腰,“抱我去吃饭。”
不知他是不是存了刻意勾引的心,每晚睡觉时他都不爱穿寝衣,穆炎凉此刻揽着他光裸的身子,拍拍他光溜溜的屁股调笑道,“就这样出去?”
何牧之羞窘的红了脸,但还是嘴硬,“反正我是你的人,你要是不怕我给你丢人,大可就这样抱我出去。”
穆炎凉嘴角噙着一丝笑,果真抱着他大步向外室走去。绕过屏笑的声音已隐约可闻,何牧之瑟缩了一下,环着穆炎凉脖颈的手也不觉收紧。
“还嘴硬么?”
何牧之果断顺着台阶往下滚,“唔……不敢了……”
穆炎凉往上托了托他光溜溜的身子,“以后要有点羞耻心,给我把衣服穿严实了。”
何牧之呜呜咽咽的点头。
用过早饭一行人出城直奔驿站而去,诸掌柜以为他们还要进漠,忙着叫人准备骆驼们吃的豆饼和盐巴。
“无需忙了,我们今日不进漠,只来打听一件事情。”
诸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