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凉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做人间谍做成这个程度,我也只当是你蠢,闲的没事逗逗你罢了,你真当自己能骗得过我?”
“所以,小牧,不要再内疚了。”
何牧之早已听傻了,半晌后回过神来,脸涨得通红,羞愤难言,又问道,“可是我逼着你吃了千年冰蚕,你也不恨我么?”
“可你也给了我解药。”
何牧之看了他半晌,扎进人怀里,“教主,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穆炎凉抱着他笑,“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了?”
何牧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欺骗在先太不对了,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他爬起来利落的解了腰带,把中裤往下一脱,背过身翘起屁股来,“教主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不然我一直内疚。”
穆炎凉眼底一暗,手掌贴上眼前肉呼呼的小屁股,“不打你,我舍不得。”
把人捞回来抱着,“等你身子好了,用另一种方式还罢。”
何牧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尽管已经做过了,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羞的不行,拉过被子把自己藏里面装驼鸟,穆炎凉大笑,把人扒出来搂在怀里亲。
窗外寒风呼啸,一缕缕炊烟升起,鞭炮声不绝于耳,要过年了啊。
年一过,穆炎凉就准备动身去扬州了。
殷连颂已经来信催了两次,说扬州气候温和,更适合何牧之养病,而且药材收集的差不多了,一旦解药炼成,需趁着药性最好时服下。
陆云归苦着脸送走他们,回身就板起脸来,“你们俩吵架我不管,要是再敢玩失踪,我就,”她指着严翎柯,“把你房里的衣服都烧了。”
“还有你,”
萧汝默也没逃过,“他愿意跑就让他跑,他跑你追无不无聊,赶紧查账去。”
“翎儿,”殷连颂道,“陆主使都这么说了,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严翎柯大袖一甩,身姿翩然而去。
小九跟着穆炎凉走了,十一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马车消失才收回目光。
“既然牵挂着,为什么不一起去?”严翎柯站在他身后。
十一只是摇头,“他心里未必没有我,只是一直看不清。”
严翎柯笑,“看着你平时闷闷的,还会玩欲擒故纵呢。”
萧汝默也走过来,严翎柯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萧左使很郁闷,明明两人聊得好好的,怎么他一来就不说了?
马车一进雍州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氛围,路上的乞丐多了起来,多数百姓身上的衣服补丁连着补丁,连官道上也有不少拖家带口的逃荒者。
“奇怪,并没有什么天灾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逃荒的人?”
穆炎凉帮他放下车帘,“小心被风吹着,是有些不对,雍州土地肥沃良田众多,今年又没有什么自然灾害,虽比不上扬州,按理说也不该是这副光景。”
“我们要不要进城看看?”
穆炎凉贴着他的后颈道,“我们先去扬州,我不放心你的身子,等你的毒解了,我们再回来看。”
“嗯……好罢。”
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何牧之也不想让他担心,乖乖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