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图下车看了一眼,“不是御剑山庄的人,几个毛贼而已,杀了就完了。”
他拍拍何牧之的头,“雀儿,也让你看看我的身手。”
何牧之点头,心里不屑一顾,才没有教主好看!
来的山贼实力低下的很,连个指挥的人都没有,只会举着砍刀乱杀一气,不过片刻功夫就被哥舒翰杀的狼狈而逃,其中一个不服气,看出哥舒翰并没有要追的意思,扬手扔了一把刀过来,叫嚣着下次再战。哥舒翰轻蔑一笑,随手劈飞出去。
那把刀在半空中拐了个弯儿,直直朝着乌勒图那辆马车而去,擦着马脖子落了地。
马匹受惊扬起前蹄,嘶鸣一声竟直直向着悬崖冲去。何牧之被巨大的惯性一晃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只得用手拼命抓着车门。
乌勒图皱眉,指挥哥舒翰,“把他救出来。”
话音刚落,身后的另一辆马车里就冲出一个身影。
“穆炎凉!”
乌勒图脸色一变,“抓住他!”
穆炎凉气海空空,全靠强行运气才使出轻功来,此时口中腥甜,一口血堵在喉头。
何牧之吓得惊叫,身子在半空却突然顿了一下,他睁开眼,看见自己晃晃悠悠的吊在半空,脚下是万丈悬崖,穆炎凉一手扣着突起的一块岩层,一手牢牢抓着他的手腕。
他泪眼朦胧,“教主……”
穆炎凉身上没有内力,全靠一只手上的力气在苦撑,他扣着岩层的指骨发白,整条胳膊颤抖个不停,眼见就坚持不住了。
“教主你松开我吧……”
“闭嘴。”
何牧之再也忍不住,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呜呜……教主……”
好在关键时刻哥舒翰赶到,把他们二人拖上来。何牧之伏在地上呜呜的哭,乌勒图的马停在他面前,一鞭子抽在他身旁的地上,“你哭什么?”
何牧之抽抽噎噎,“我……我是被吓得……”
乌勒图冷哼一声,鞭稍卷起他上马,一手粗暴的给他擦眼泪,“雀儿,救你的是他不是我,你失望么?”
“不……我很庆幸不是主子,我不想让主子涉险。”
乌勒图阴沉沉的笑,“雀儿说话就是好听,只是不知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他指着穆炎凉道,“把他捆结实点,下次要是再让他随随便便挣开,你们也就不用跟着我了。”
这件事之后,乌勒图对穆炎凉更加防备,每天都要派三绝圣手去试探他的内力,穆炎凉实在是不堪其扰,尤其是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看多了着实心烦,终于在一天早上当众呕了一口血出来,乌勒图才放下心来。
当天晚上何牧之又蹭了过来,穆炎凉依旧装出一副面色苍白要死了的样子,这回他不是掀开一条缝了,直接爬了进来靠在他身上,仿佛打定主意穆炎凉不会醒一样呜呜咽咽的就哭开了,一边哭一边小声说,“呜……教主,你再坚持坚持,我们快到幽州了……呜……到时候我一定想办法拿到解药,你就可以逃走了……你肯定恨死我了……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你要保重啊教主……呜呜……我真的喜欢你啊……呜呜教主……呜……”
他闷头哭了一阵子,又捧起穆炎凉的脸使劲亲了一口,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穆炎凉脱开身上五花大绑的绳索,摸摸自己被亲的脸颊,笑了,颇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骗骗乌勒图,逗逗何牧之,不用自己走路,一日三餐有人送,若不是每日都要看见那张枯树皮脸的话,日子还算不错。
一直到入了秋,才终于到了幽州城。
第49章 狼群
幽州是穆炎凉的地方,乌勒图格外小心,几乎到了惊弓之鸟的地步,一入城就把穆炎凉藏得结结实实还不算,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堆méng_hàn_yào逼着他吃进去。
他早些年吃了殷连颂给的药丸,普通的各种药物对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只是单纯的看着何牧之喂他吃药时惊惶又内疚的表情好玩罢了。
他们在幽州城内停了两日,补足了进沙漠的物资和装备,乌勒图明显兴奋起来,对着图写写画画,已经开始憧憬挖出深埋地下的宝藏时被闪闪金光闪瞎眼的情景了。
在沙漠里一连走了三天,这里已经是沙漠腹地深处,周围全是满眼的黄沙,连棵梭梭草都找不到。
哥舒翰生起火,走到乌勒图身边,“主子,已经走了三天了,再走下去我们的物资就不够回程的了。”
乌勒图指着地图道,“这里离魔鬼城很近了,你带上几个人去前边看看,已经走到这里,绝不能走回头路。”
哥舒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图是他拿回来的,万一是假的,我们岂不是……”
“不会,”乌勒图看了一眼火堆边的何牧之,“他不敢。”
他们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话,何牧之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他掰了一根树枝扔到火里,立刻发出“噼啪”的燃烧声。
这图当然不是假的,我还为了你们专门造了一座城呢!何牧之愤愤的又扔了一截树枝进去。
哥舒翰和三绝圣手走了,火堆旁守着七八个黑衣人,进了漠条件艰苦,马车又进不来,穆炎凉没了坐车的权利,此时被和一堆物资一起堆放着,何牧之背对乌勒图不时看过去一眼,可惜穆教主压根不理他,于是他又眼泪汪汪了。
“主子,前边有动静!”
乌勒图“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