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或许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许多年来,我心里一直不曾忘记你。”
“哼,不知你在胡扯什么。”高杉愤愤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万元钞票拍在桌上。“今晚算我请客好了。”
“我没开玩笑!”辰马这一声,惹得其他座位上的客人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高杉双手揣进裤子口袋,脸上露出些许同情的神色。他低头看着辰马一口未动的啤酒,撇了撇嘴,“啧,酒还没动呢,就醉了?赶紧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承认呢?”承认你对我同样抱有类似喜欢的感情,而非对坂田银时。
“承认什么?你说这些……是想故意臊白我,让我难堪?”
“不,不是的……”
高杉冷着脸对他说道:“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本以为你找我真的有事相商,或是能说点有建树的人生见解。呵,早知是这样,我就直接放你鸽子了。噢不,就不应该对你抱有期待。”
“你会来的。”辰马口气坚定,一字一顿地说,“你一定会来。”
高杉听了哑然失笑,看似有些妥协,他缓缓扫视着四周,“过分自信可不是件好事。你这个人哪,向来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吧?感觉这么抽象的东西,很难分出对错,可你却一直愿意跟着自以为是的感觉走,即便踌躇也不敢当机立断实践,验证一下自己的感觉到底是对还是错。”
“现在的确做什么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但我告诉你,刚才有一点说对了,你确实有责任,应该说——一切都是你的错。”高杉一扬手,头也不回大步从桌前离去。
辰马站起来想要叫住他,却没有做到。眼前的桌子上剩下两杯几乎没动过的啤酒和高杉留下的一万元钞票。
高杉乘坐电梯,径直来到大厦负一层的停车场,然后步行从通往大厦后门的汽车出口走出来。河上万齐正站在那里等他。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高杉叼上一根香烟,问河上万齐。
“阿伏兔报告说,整间仓库都被木料埋住了。”
“唔……”高杉仰头喷了口烟雾,“神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