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见不着季运就觉得不安心,来到季运是房间里,打算等他回来。
傍晚了,季运没回来,季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月亮出来了,季运还是没回来,季末躺在季运的床上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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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夏园里,阿峰从外面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张嘴就喊:“兰香!兰香!”
兰香从房间里出来,拍了一下他的头,“鬼嚎什么,没大没小的!”
阿峰也懒得和她争执,“少爷在外面喝酒喝醉了,疏影让你先煮好解酒汤等着,一会用得着。”
兰香想了下,“今天是白家摆宴?”
“嗯,白二少爷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可着劲的灌酒。你先准备着,我还得过去接人。”
兰香点头,“成,你快去吧!”
阿峰没直接走,眼睛瞟了一眼季末的屋子,见这时候里面还是暗着的,“季小幺呢?”
“季小幺今天一天都没回来?你找他干嘛?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兰香白了阿峰一眼。阿峰跺着脚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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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经转凉,季末有些支持不住,蜷缩着躺到床上,怀里抱着单薄的棉被,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月光映下的树影婆娑。
季末对季运不存在依赖感,但有时候看着季运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刚刚长大成人的孩子,他有着自己的抱负,同时也在违者这个抱负而努力着,季末看着他,就像是在保护着一朵花的盛开,一棵幼苗的生长,看着他慢慢的赢得属于自己的生活。
但是,祝启悟的出现给了季运的生活添了一道裂痕。
那么,祝启悟的突然抽身,会不会让这个人就那么直接破碎掉?就像是一把利剑刺进柔软的身体里,刺进去的时候只会带来疼痛,抽出来的时候带来的却是死亡。
季末还是有些冷,躺在床上胳膊抱着膝盖,他从没有一刻如此的希望祝启悟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或者说仍在西茶洲,一直没有回来过。
季末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门忽然就有了动静,季末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盯着门的方向看。
该是季运没错的,只是身影摇摇晃晃站不稳一般。
季末从床上跳下来也没点灯直接跑到门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季运,皱着眉头说:“三哥,你喝醉了?”
季运晕晕乎乎的一手扶着门框身体靠着季末,迷迷糊糊的看了季末一眼,“小幺啊,你,怎么来了?”
季末没多说,凑着月光将季运扶到床上,然后点亮灯,回头才发现季运已经躺倒在床上。季末仔细的看着他,眼前的季运有些不认识了。
身上仍是一套青色的长衫,只是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头发束了冠,大概是因为醉酒左右摇晃的原因,看着有些散乱,明明已经已经赢得了举人的身份,相比之前,此时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落魄的文人,没了生气。
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季末上前拍拍他的脸,“三哥,三哥醒醒。”本来还想着该怎样解释祝启悟的事情才能让他容易接受一些,季末现在觉得,或许根本就不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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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般若躺在床上喝下兰香送过来的解酒茶,眯着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人,再次把眼睛闭上,“疏影啊,把季小幺叫过来,说我有事找他。”
疏影将杯子放到一边,看了眼阿峰,小声道,“季小幺呢?”
阿峰支支吾吾,不知道给怎么回答,“小幺……小幺哥……”
祝般若眉头皱了起来,“我让你去找季小幺听到没有?!”
疏影拉着阿峰往外走,还是那句话,“季小幺呢?”
“小幺不在,兰香姐说他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疏影点点头,“过会进去就这么跟少爷说吧。”
阿峰抬头有些着急,“小幺不会出什么事吧?这都这么晚了……”
“宽严园到挽夏就这么点路程,难不成他还能走丢了不成?”如果是他擅自跑出去的,就算是出了事情又能怪的了谁?疏影不再理他,转身进了祝般若的卧室。
祝般若睁开眼,见来的人还是疏影,更是不乐意了,“给我把季小幺找过来!”
疏影拿着毛巾沾了热水给祝般若擦了擦脸,“少爷先等一会,我让阿峰去找小幺了,过会就来。”
祝般若闭着眼睛,安静了一些。
阿峰从外面进来,看看祝般若又看看疏影。
祝般若看了眼阿峰身边,眉头再次皱起来,“季小幺呢?季小幺为什么没来?”
“少,少爷,季小幺没在咱们园子里,今天下午就没回来过。”
疏影仍旧背对着阿峰,仔细的给祝般若擦脸,嘴角带着微笑。
“没回来?没回来他能去哪?”
“少爷,我,我也不知道……”
阿峰心里偷偷叫苦,我哪知道那位跑哪去了?这少爷平时看着挺好的,怎么一喝酒就那么任性起来了?!阿峰又想起上次和季小幺两人把这爷从马车里架出来的情景,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祝般若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阿峰的眼神忽然变了一下,“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阿峰凌乱了,我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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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运似乎很难受,在床上动了动,皱着眉头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季末没再叫他,给他脱了衣服盖上被子,又坐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离开。
出门之后季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