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在东单公园被强的一段经历)
任东细致地亲吻江流的手臂,在手腕处那并不明显的伤痕处停了下来:“怎么弄的?”
江流收回手臂:“要做就做,不做我就走了。”
对这个一脸寡淡的家伙,任东已经无可奈何了。
他刚迷上摇滚乐的时候,总在新桥饭店有演出机会,他时常提早来到这边,到附近的东单公园里抱着吉他练练,省得上台丢人。对江流记忆深刻是因为他的气质,猛一看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公园里走动,眼神也是趋于麻木的。这个人长得很标致,但如果身边能有个姑娘跟他一起逛公园,那可能就平常了一点,也就不会引起任东的注意了。
有天突发奇想,任东上了山,刚抱着吉他坐稳,就听见林子里就细碎的声音,不像是什么动物,好像还有人声。走近一看,竟是看见那常在公园里走动的文静男人,正陶醉在身前男人的卖力的吞吐中。
任东当时才23,就是了解男女之事,也没见过两个男人这样啊。刚跑远两步,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又回来了看了一会。
江流倚在树上,挺着□□,腰弯成很好看的弧度,平日严肃冷峻的脸上满是诱惑的潮红,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表情深深地刻进了任东的脑海里。
旁边走个女的反而奇怪,这样子倒是让他觉得正常。
当夜,任东梦见了江流,梦见他一脸迷乱地向自己伸出手。第二天一早,任东趁人不备偷偷地在院儿里的水池子边洗裤衩。坐在床上抱成一团,任东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盯着晾在屋里还在滴水的内裤,他终于承认,自己的青春期并没有过去,只是刚刚开始。
穿好衣服抱着吉他,他写下了人生的第一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四十四
感觉到来自这位“表弟”的爱意,是从他把自己带到家里开始。
手臂的伤养了半年,江流再次来到东单公园。看着公园的一草一木,他突然有点累,不想乱走了,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坐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男子,背上背的吉他很显眼。他紧张地看着江流,仿佛有话要说。
看这样子,不是同类,江流没在意,扭过头,继续发呆。
“我……”任东心一横,问道,“多少钱一次?”
江流没听清,以为他在自言自语,看都没看他。
任东急得汗都出来了,实话脱口而出:“我在那边饭店的舞厅里有演出……”
江流这回终于正视他了,你这是跟我说话呢?
“我认识你吗?”
傻小子终于得到回应,笑着甩了一下半长的头发,那样子,颇像郭富城舞蹈的收尾动作。
“看完表演,我请你吃饭。”
鼓起勇气说出的话,江流当成了耳边风,站起身来不再看他,准备离开。
小跑了几步追上去,江流感到手臂被拉住,任东终于说了一句江流能听懂的话:“那边的厕所,去不去?”
两人在厕所没有过几次,江流就被任东带回了这个院子,这张床上。
他从没和同一个人有过两次,也没得知过对方姓名。偶尔在公园里看到一个眼熟的,也是双方都有默契,低头走开了。
跟任东,莫名其妙地就过成这样了。
青天白日的,俩人吃完了早点,又chi身果体地滚到了床上,只是静静地相拥着。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照在任东年轻的脸上,他枕在江流的胸口上,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享受此刻的安宁,睫毛都被照的亮晶晶的。江流仰面躺在阴影里,抱着任东,手拂过他的长发,长年寡淡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临出门的时候,任东叫住江流,递给他一大玻璃瓶红彤彤的东西。
“我妈做的西红柿酱,给你带一瓶。”其实是偷的。前天回家,他妈站在院子里挨个儿数,怎么数怎么少一瓶。
江流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一个大红瓶,又看看任东,若有所思。
“你不是自己住了吗?拿回去留着,省得冬天没菜吃。”
六月份升了讲师,江流搬进了筒子楼里一间六平米的宿舍独居,告别了上下铺的集体生活,他倒是还没考虑过吃饭问题,因为从做学生到做老师,他一直吃食堂。
接过来道了谢,外头任东乐队的同伴已经骑着板车在院儿门口叫他了。
江流率先走出去,鼓手向大玮见过他,叫了声“表哥”,江流拎着西红柿酱就朝胡同东口走去。
背着吉他,拎着音响,任东跨出院门,偏头目送江流走远。
“你表哥干嘛来了?” 向大玮也跟着他一起目送。
“来拿西红柿酱。”
“我怎么没有啊东子?阿姨怎么也不给我做了?”
放好吉他和音响,一垫脚坐到板车上,任东催促:“赶紧走吧,那边都等急了!”
“问你呢!我怎么没有了?你是不是没给我啊?” 大玮推着板车,还不住地追问。
“谁没给你啊!你自己找我妈要去!”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抬着杠,板车动起来,朝西口的方向行进。两个年轻人让胡同喧闹起来,江流驻足,回头。
任东的头发迎着风飘起来,风带来了他哼唱的音符。那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一夜未归,楼下传达室接到三个找江流的电话。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