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猎枪打出的钢珠穿透黄仙姑脑袋的那一刻,无数具老吊爷僵硬的身体也仰倒了下去。
“我的天!湘云姐!!!你……你太厉害了!你竟然真的开枪了?而且还瞒过了黄仙姑?”马丫惊讶地看着楚湘云。
楚湘云也吓傻了,双手还是抖个不停,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确实是食指扣动了扳机,但……
无巧不成书,原本楚湘云不会打枪,而且也不敢开枪,光是猎枪的轰鸣就能把她吓哭了,更别说开枪杀生了?可刚才怎么就这么巧?她甚至都没仔细看,一枪打出去正中那黄仙姑的脑袋上。
“我……是……是我开的枪吗?”吓的她双手一抖,猎枪掉在了地上。
枪管中刺鼻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枪管滚烫滚烫的。这猎枪后坐力太大,刚才她开枪已经把自己顶到了墙角,正好靠在那铺小火炕上。她早已吓的花容失色,满脸的土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黄仙姑。满脸的不可思议!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人开枪。
“湘云姐别怕,你做的对,是你杀了黄仙姑!快,咱带程峰走吧!”二人架起马程峰跌跌撞撞就往外走。
她们都是肉眼凡胎,并没发现,在那黄仙姑倒下去的一刹那,马程峰口中飘出一股白色气体,那白气在半空中宛若一条游蛇,飘飘忽忽地就钻回了黄仙姑尸体中。这两个傻丫头也是吓坏了,大难逢生恨不得赶进离开这个鬼地方,竟忘了烧了这具恶魔尸体。
“程峰,你没事吧?快醒醒呀!你别吓我!”楚湘云小脸都哭成了花猫。
“水……水……”马程峰的身体已不是那么僵硬了,开口管他俩要水。
“马大哥,你先挺一会儿,咱先从这鬼地方出去再找水。”二人搀着马程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他拽了上去。
浩瀚的大兴安岭中,到处都能找到水,两个姑娘搀着浑身是伤的马程峰找到一条清澈的小溪,马程峰早已口干舌燥,刚才又被那黄仙姑的鬼魂上身,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他推开两个姑娘一头就扎进了溪水中。这小溪是从地下泉,冰冷至极,直接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啊!!!”他大吼一声从凉水中站了起来,摩挲一把脸,这才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属于自己的。
“湘云姐,你太厉害了,我真该对你刮目相看了,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呀?”马丫问湘云。
楚湘云说我刚才真的不敢开枪,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就是手抖了下不小心碰到了扳机上,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真打中那黄仙姑了。
“天呀,太不可思议了,我想可能就是你脖子上挂着的那张辟邪符保佑吧,你俩回去后一定要去庙上烧香感谢佛祖保佑了。”
他们三人浑身是泥,从仙姑庙里跑出来后,就是百鬼窟,百鬼窟是那些小黄皮子的老巢,三人杀了黄仙姑,她的子子孙孙们又怎能扰了三人?一个个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扁毛畜生都从百鬼窟中探出了小脑袋。一个个小土窟窿里发出黄皮子吱吱的怪叫。
正在三人打算往回跑之时,突然就听林子里传来了咯咯哒的叫声,好像是谁家下蛋的老母鸡在叫唤。可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人家呀?更别说老母鸡了?老母鸡是嫌自己命大了?不可能跑到黄皮子老巢来作死。
不过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一只芦花鸡双腿被捆着倒掉在树杈子上,拼命地拍打着翅膀乱叫。引得那些边贸畜生再不看二人了,一个个瞪着小绿豆眼都直流口水。
“快走!快走!这气味不对!附近有东西!”马程峰的心智完全苏醒了过来,他的五感异常敏锐,一公里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是有点怪味?我闻闻?”马丫凑上前去踮起脚尖闻了闻树上倒吊着的那只芦花老母鸡。“上边好像抹了蜂蜜吧?好甜啊!”
“咦???”马丫仔细瞅了两眼,这只芦花鸡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好像是三叔家的那只下蛋老母鸡,他三叔也姓马,生性懦弱,经常被马四海骂,说他不配姓马。以三叔那点小胆绝对不可能来救他们呀?可这只芦花鸡又是怎么来的?
“不是这个气味,快走快走!是人熊!人熊寻来了!”马程峰已经听到了一公里外人熊沉重的脚步声。
兴安岭中,什么黄皮子,什么东北虎,什么雪豹,什么海东青……包括哪些几十年经验的老猎户在内,只有人熊才是这片原始森林的主宰!它所到之处,鸡犬不留,人畜皆无。碰到它那还能有命活了吗?
马程峰没有什么致命伤,但浑身上下可是没几个好地方,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一瘸一拐地跟着两个姑娘就往仙姑庙那边退了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就见仙姑庙后那盗洞中冒出一股刺鼻的恶臭味,一个黑影从里边蹦了出来,那人身材苗条,********,身着一套素衣黄裙,不是那被打死的黄仙姑又是谁?但黄仙姑现在可没有了那妖娆妩媚的姿态,她满脸是血,脑袋上漏了个窟窿,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从盗洞中蹦出来后直接朝三人追了上来。
“你俩快走!我拖住她!她要找的是我!往回跑,这边有人熊!”马程峰推开两个姑娘喊道。
可没想到,从盗洞中蹦上来的黄仙姑竟然不是奔他们三追来的,黄仙姑不顾重伤,嘴角淌着哈喇子冲下了百鬼窟,一跳脚就把树杈子上倒吊着的芦花老母鸡拽了下来,她口中露着森森白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