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乔兄说笑了,”秦泊脸色一正,低声又道:“战天门定已收到消息,秦某是何意,乔兄何必故作不知。”
“哦?”乔漠眼中一亮,“看来此事并非空穴来风,难道金玉山庄真有奇人可以改练那绝学?”
秦泊摇了摇手中的金边银里扇,“你我只需静待最后,看那宫大美人儿花落谁手便可不得而知。”
乔漠低笑一声,眼眸微阖,“秦兄突然跟我提这个,是有什么打算么?”
“呵呵,事情若真同你我猜测那般,秦某无非是想两家合作一番罢了,到时那绝学与改练之法我们共享如何?”
“看你与那楚漓交好非常,却怎地舍他而与我合作?”
秦泊撇了撇嘴,轻叹一声,“乔兄你有所不知,那楚家老头儿对他这个认来的干孙子宠惯得不行,这一次只当让他出来游玩一番,连座下‘阴阳判’的阳判都被派来暗中保护着他,绝学之事更是一个字都未与他说。”
乔漠挑了挑嘴角,“是么?那楚净天如此没有野心,我却不信,他定已布下暗招,掩过了众人耳目。”
“我也如此想法,你我二人不似楚漓般好运,如若绝学被他人得手,回去定不会好过了不是?所以你我联手,就算得不到,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秦泊眼中满是厉色,全无平常爽朗模样。
第五章 武擂
“光头胡你来得太及时了!”楚漓与胡正阳一同朝坠辰谷众人聚集的擂台走去,楚漓拍了拍胡正阳的虎背,语气庆幸不已。
胡正阳一脸莫名其妙,“是嘛?我还怕你不想如此早过去,”他朝自己人那里瞟了眼,又赶紧移开,“可是,觉得该让你看看其他门派的武功招式,也许会有什么收获。”
楚漓点点头,小声嘀咕:“唔,虽然很无聊,总比继续站那儿等着被拆穿的好。”
“嗯?你说什么?”胡正阳有些心不在焉,却没听清楚漓的话。
“没啊,没什么,咱们快过去。”楚漓虽有些奇怪胡正阳的不对劲,却更不想他继续追问下去,忙扯了胡正阳便跑。
比武持续了两日,巳时起,申时止,场中气氛一直火热不减,八个擂台外围得站得满满的,笑声起哄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起初上擂的都是按捺不住心急想作宫家女婿的,全都狠着劲地想赢过那宫家长老,可往往因为经验不足,被老人家虚晃几招就扔下台去。不过其中不乏一些基础扎实招式鲜亮的,都被宫家武师一一记录了下来。此次来的大都是各门各路的菁英子弟,故而后来之人很快吸取前者教训,开始稳扎稳打,虽不会短时间内落败,却纷纷输在内力不济上。而宫家长老相当于应付车轮战,故而每当一轮结束若感内力不足,便可服食丹药,盘膝打坐一刻钟。
在比武第二日,与江湖人士相比,来人不算多的朝廷中人也有了动作,亲自上擂或是派随身侍从替之。因为念及朝廷中人不专习武,故宫正沧特许其使人代替。
虽是如此,这边过关的却不少,甚至有一人在即将胜出时自己跳下了擂台。毕竟身为权贵,习的武功请的武师定是不俗。
可见此情景,江湖众人却觉得被落了面子,纷纷都把目光看向三大派和“落水月”三家都是女子,指望她们好像有些惊世骇俗了。
三大派和落曲殿、水杨居、盛月楼共出战七人,均是各自当代掌门或家主的子侄后人。
像这样江湖上举足轻重的门派,除了盛月楼因与金玉山庄亲近,为其撑场面多派一人外,其余五派是不会让门下与直系后人在如此大场面之下争比什么的。不是怕后人无能,只是时运这东西玄妙得紧,万一巧合之下自己直系后人落败,那该情何以堪啊!
“唉,咱和那大派公子果然比不得,一把沉铁弓几只铁翎箭就把那金玉山庄长老逼得没辙,”龙涛门的三个弟子围坐在饭桌前,弟子甲不由感叹道,“你们说,那长老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一听便是想认输,怎么那乔漠偏要自己下去了呢?”
“我当时在看秦泊那场,乔漠那里没顾上,不过秦泊也是类似情况。”弟子丙扒了口饭,嚼了两下,“秦泊当时手上使得拳法很一般,但脚下踏的步法却古怪的紧,我在下面都没看清他是怎么绕的就把那长老拐到了擂台边上,逼得那长老只能往下跳时,他自己倒先一步下去了。”
弟子丁奇道:“你们这样一说倒像是他们约好的般,那楚漓也是如此啊。嘿嘿,你们没看他那场,一定想不到那长老被楚漓追得有多狼狈!”
弟子甲道:“这倒奇了。我之前见那楚漓戴了面具,还在猜他是什么模样,虽然有传他长得比秦泊还俊俏几分,咱也没真正见过,难道那是谣传?其实他长得极其吓人不成?”
弟子丁摇头:“师兄你真会瞎猜,那楚漓打擂时也没摘了面具啊!”
弟子丙咽下最后一口饭,“难道是他武功超群,那长老连接招都不敢?”
“也不是!”弟子丁笑着继续摇头。
弟子甲不耐了,“师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们没钱只有拳头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