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羽忘川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中书。
此时此刻,天道门正在开大会,人心惶惶。
“定是有人针对我们天道门,想要一举击破!”钟长老说道。
“何人敢在天道城撒野?!”掌门李礼斌一掌拍在太师椅扶手上,青砖地面都跟着震了三震。
“郑师兄是自刎而卒,可能和何师兄与孙师兄的死无关。”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却是小师弟姜新。
李礼斌又支起了下巴,思量了一番,问道:“何超和孙知萌昨日去找的四季画舫的哪个姑娘,查到没?”
郁凡起身,“回禀掌门,是一个叫月季的雏儿,徐娘说那姑娘是新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见着好才献出的,现在这个月季姑娘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被杀手给杀了还是抓走了。”
李礼斌紧皱眉头,是我多心了吗?“可知这个月季长相如何?”十多年前的魔教,曾经有个玉面阎罗,似乎也叫月季。
郁凡回道:“徐娘只说美若天仙,容貌细节却是描绘不出。”
李礼斌想了想,本教近两年从未招惹过魔教,更何况是前魔教的人,只得道:“你们这几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多结伴而行,不要让人钻了空子。郁凡,你去沟庭院通知下你杜师叔。”
郁凡接了任务就往沟庭院去了,沟庭院是一处文人舞文弄墨之地,杜剑是天道门的长老之一,平时的爱好就是在沟庭院与人对弈,下下象棋。郁凡赶到时,就见杜剑正与一名带了银质面具的人在下棋。那面具之人穿了一身白袍,头上戴着文士儒巾,举止优雅,看着似乎是个书生,只是脸上面具让人觉得格格不入,面具下露出的光洁额头和形状完美的下巴,唇色嫣然。杜剑显然遇到了难题,他额上出了层薄汗,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弃“車”保“相”。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杜剑心中打鼓,又是这个笑容,自己难道又跌入了对方圈套?只见那方不知从哪里杀出一匹“马”来,轻轻吐出两个字:“将军。”
杜剑又一次听到这两个字,整个魂魄都被抽离了身体,不死心的又仔细看了看,死局已定。杜剑郁闷道:“公子好棋艺,不知师承何处?”
“只是自幼看些棋谱解闷而已。”那面具人笑着便要离去。
“公子明日可来?”杜剑见人要走,急忙问道,对弈多年,未逢敌手,今日连输三盘,这人就这样走了,杜剑自然是不甘心的。
“你若想约我,就拿出些诚意来。”那面具之人回道。
“何为诚意?”杜剑不解,想了下,恍然大悟,“我这里有套冰种和田玉做的象棋,明日我带来,如何?”
面具之人只是轻笑,“明日酉时,在此相见,五局三胜,这次输了的人就要替赢的人办件事。”
杜剑问道:“何事?”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便可。”那人笑着扬长而去。
郁凡总觉得那个面具之人一直盯着自己,脊背不禁发凉。焦急道:“杜师叔,掌门说近日天道门不太平,派我来知会一声,让你平日小心行事。”
杜剑点头,“何超和孙知萌那两小子平时就不知检点,暗中得罪了不少人,也算死有余辜。”
郁凡还是不放心,说道:“郑师兄昨夜也自刎而死。后日出殡。”
“什么?!”杜剑感受到一丝不安,“郑令扬为何自刎?!”
郁凡眨了眨无辜双眼,表示不知。
杜剑沉吟一下,说:“你先回去告知掌门,明日我比完棋就回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