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慕长歌向前小跨一步,转身双手抱胸地望向单尤,而后继续道,“所以……你大可以当我是同龄友人!若是,哪天有了什么感情问题,你可以不用顾忌地来问我哦!”
单尤点点头,可是嘴里却说道,“这成亲生子的事恐怕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信不过我?你说,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我一定为你出谋划策,力挺你到底,势必助你抱得美人归!”慕长歌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不是信不过你,以你的机灵劲儿,要说能助我抱得美人归,我一点也不奇怪。只不过,我尚未到适婚生子的年纪。”
“不是吧?”慕长歌微微皱眉,不解道,“你不是说再过几个月就及冠了吗?也就是说,你如今已经二十又一了,这样还不到年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要到二百岁方可生子。”
慕长歌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单尤面前比划了比划,讶异地说道,“两……两百岁?那你们从及冠到两百岁这中间的一百多年你们都在做什么啊?”
单尤笑道,“如若像你所讲,二十一二便成亲生子,那活到千岁得生多少子子孙孙啊?”
慕长歌一听,不由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第三十一章 恩仇(三)
用过午膳之后单尤将一个朱红色小锦盒交到慕长歌手中,“拿去。”
“这是?”慕长歌疑惑地抬头望向单尤。
“你不是要拿药去给周青吗?”
慕长歌一听,用力一点头,“嗯。”高兴地接过了锦盒,说道,“单尤,谢谢你!”
单尤微微一笑,又从腰际取了一块令牌塞到慕长歌手中,“这个,你拿好。”
慕长歌展开手掌端详起来,这样细细一看才发现这块约掌心大小的椭圆形令牌竟是玉制,通体润泽呈秋葵色,是极为罕见的黄玉。正面刻着篆书“皇太子令”字样,背面浮雕腾云驾雾四爪蟒,四周细细刻着吉祥云彩。
不用问,慕长歌也知道这块令牌有什么作用。
慕长歌仔细将令牌收好,这才开口说道,“虽然说‘谢谢’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但是,还是谢谢。”
“你不问我这块令牌有何用处?”单尤好奇地问道。
“这哪需要问啊?尽管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东西,但,不用想也知道,这令牌可以让我在皇宫里自由行走,对不对?”虽说慕长歌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单尤点点头,“你倒是识货。”
慕长歌抿着唇,神色认真地鞠躬道,“总之,多谢、多谢、多谢,无穷个多谢!”
单尤抬手摸了摸慕长歌的头,满是宠溺,笑道,“好了,你就别再‘多谢’了,赶紧去吧!我让春华和冬雪陪你一起去,顺便带些干净的衣物过去,也省得你又迷路。”
“不会的啦!我都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哪还能再迷路啊?不过……”慕长歌思索了片刻,继续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他们原先的那些衣服都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了,的确需要换身干净衣裳。而且,有春华、冬雪陪着,也顺便可以给梨子上上药,毕竟男女有别,我也不方便给梨子擦药。”
单尤微微皱眉,不解道,“梨子?”
“额——,就是那个奸细啊!”慕长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慕长歌这个人别的记忆都不差,可唯独对“人”的记忆却是差到极点,无论是名字还是脸,他都要好久好久才记得住。以前读书的时候,他就从未认全过班上的同学,有些交往甚少的同学,甚至同班两三年了他都不认识。
单尤愣了片刻,随即恍然道,“你说的是梨实?”
慕长歌一听,把个头点得如同鸡啄米似的,兴奋地说道,“对,对,就是梨实,就是这个名字。”
单尤无奈地摇摇头,“你说你如此聪明,怎么就记不住人家的名字?”
“嗯——”慕长歌皱着眉,一边认真地思考着,一边喃喃道,“我也觉得奇怪呢!我就是不擅长去记人的脸和名字,除非是非常有特点的人,又或者是自己非常在意的人,否则就算见过好多次,我也没办法记住。”
慕长歌正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春华和冬雪就走了过来。
春华朝单尤屈膝行礼,道,“皇太子殿下,您吩咐的东西都已经备齐全了。”
单尤点点头,“你们随长歌去吧!”
狱卒一见到慕长歌手里的令牌,当下立刻朝慕长歌行了个拱手礼里,恭恭敬敬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慕长歌正要答话,一旁的春华就接了过去,“这位是太子府里的小公子,你们同样称呼为‘小公子’即可。”
狱卒一听,表情明显愣了一下,这才毕恭毕敬地应道,“原来是小公子,失礼了。”
慕长歌挥挥手,打断了这没完没了的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不必多礼了!我只是想来看看周青,劳驾你带路。”
“小公子言重了,既是小公子的吩咐,吾等自当效劳。”
尽管慕长歌一早就知道单尤给他的这块令牌一定非常好用,但是,他此刻还是忍不住赞叹道,这玩意儿可真方便!
“你怎么来了?”看着眼前这张灿烂的笑颜,周青有些意外地问道。
“我来看看你啊!”慕长歌举起手里的锦盒,朝周青晃了晃,“我带了些药来给你。”
“药?”周青愈发疑惑了。
“是啊!”慕长歌弯腰放下锦盒,在周青面前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