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慕长歌突然停了声,摇了摇头,自我纠正到,“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没长大似的,竟然趴在别人肩上哭到睡着?跟个娘们似的……”
慕长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暗暗打气到:
长歌,你这个魂淡家伙给我仔细地听好了,这一次你绝对不可以再动摇了。
你只是个普通人,不要给我装圣母,什么谁都不想伤害,这种事情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吗?
既然这是你捅出来的娄子,那你就给我好好地承担起后果。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拖拖拉拉地一直解决不了,还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无论是多么残忍的话,你都一定要给我硬着头皮说出口。软弱就是软弱,不许再拿着“不忍心”当借口。你越是不忍心,他们便越是痛苦。
下定决心之后,慕长歌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这才缓缓踏入那扇门。
“全都到了?很守时嘛!”就在几人面面相觑气氛异常诡异而紧张的时候,慕长歌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慕长歌带着淡然的笑容缓缓走了进来。
除却姬清儒和红凤倾知道慕长歌实际上是约了他们所有的人一起见面以外,另外三人是并不知情的。当他们看见其他人也同样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心情有多糟糕是完全可以预见的。眼下见到身为这次见面的策划人的慕长歌现身,冷玺策、鬼畜千斗、单尤三人都同时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慕长歌自知他们的疑惑,但却不急不缓,坐定之后才再度开口道,“约你们来的缘由,想必你们心里多多少少是明白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我之所以约各位出来,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当面跟大家说个清楚明白。”
说完开场白,慕长歌扫了在座的五位一眼,继续到,“虽然接下来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却不得不由我亲自来说。在座的几位都有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我,而我也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摆脱你们。‘摆脱’这个词用的或许有些严重,我只是想表明我的态度和立场,并没有别的意思。之前我说过,无论是谁,我都不打算接受。不过,你们的态度也很明确,无论我是不是接受,你们也都不打算放弃。对于你们这样的态度……”
“停。”就在慕长歌打算一口气说完的时候,鬼畜千斗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慕长歌疑惑地望向鬼畜千斗,“怎么了?”
鬼畜千斗的目光在姬清儒、红凤倾两人身上停顿了片刻,道,“本王姑且不论这次谈话的内容,为何会有六人在场?”
“这……”慕长歌尴尬地望向姬清儒和红凤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其实并非只有鬼畜千斗一人对此抱有疑问,冷玺策和单尤对此也颇有些意外。
虽说姬清儒、红凤倾两人对慕长歌的感情他们也都多少有些察觉,但明明几日前他们二人还处于这件事情之外,怎么才过了短短几天就突然变成参与者了?
“明白了。”看着几人的神色慕长歌就明白了,他若是不把这话解释清楚,恐怕就没办法进入正题了。
慕长歌只能是硬着头皮解释到,“既然他们坐在这里,那所代表的意思不就很明显了吗?嘛,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
解释完,慕长歌又稍稍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这才继续道,“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对于你们这种不顾我意愿的坚持,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关于这个想法,我曾对策稍稍提起过。现在,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再重申一遍。我,既不是别的什么东西也不是你们争夺的物品,我是慕长歌,是活生生的人。对于你们这种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只当我是‘从属品’的行为,我非常不高兴。”
听着慕长歌的这一句“从属品”几人都愣住了。
他们的确是不顾慕长歌的意愿下定了要得到慕长歌的决心,但他们是从心底里绝对不想失去慕长歌所以才会这样的,什么“从属品”他们根本就从没这么想过。
当然,慕长歌其实也很清楚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之所以不顾他的拒绝只是出于不想失去的决心罢了。
但,慕长歌却不得不故意说出这番话来。
早在决定为了此事而与眼前这几人进行最后一次交流的时候开始,慕长歌就已经做好了无论多残忍的话他都要毫不犹豫说出口的准备。
稍顿了顿,慕长歌又道,“我从来就不是从属于谁的物品,我只属于我自己。无论何时,这一点都绝对不会改变。我说过,你们也好,别的什么人也罢,谁我都不会接受。这一点,我希望你们也能够好好地听进心里去。如果你们非要继续坚持己见,只会惹怒我而已。若是你们不介意从此以后听不到我对你们再开口说一句话,也看不见我对你们再露出一丝笑容,只成为一具没有任何情感的行尸走肉,那你们就继续。”
说完这番话之后,慕长歌就暂时地沉默了。
不是没有话说了,而是刻意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威胁了他们,拿他自己当筹码。既然是威胁,当然就应该留一些时间给对方思考。
慕长歌自认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力能够对付冷玺策这几人。要对付比自己厉害的人,当然就应该先寻找其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