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许帝知道陈轩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说道:“别伤害寡人的皇兄和国师,别去伤害他们。”
看向陈轩的眼睛也不单纯是恨意,还带上了几丝恳求。
肚子的抽疼还在继续,越许帝的声音也不大,听着不像前面那么冲了。
陈轩凝视了越许帝三秒,对领头的人道:“你先退下罢,让人把那赋王爷和国师带过来。”
领头的人带着一票人出去,并贴心的关上门。
……
国师的左眼皮从昨夜便开始跳动,这是不详的预兆。国师的职业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悬乎,他知道最近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却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到底为何。
下午的时候他正在练字,隐约听到打杀的声音响起,门扉被猛然推开,他的贴身小厮面色略带惊恐的道:“大人,有人杀进来,怕是要宫变了!”
他的笔锋微抖,好好的一副字就毁坏掉了。
“宫变?谁逼宫了?!”
“不清楚,这明显预谋已久。”
“陛下那边呢?快些去陛下那边,既然是预谋的陛下那边肯定有危险!”
自古擒贼先擒王,陛下那明显是最危险的,陛下的身体不能出半点差池,他连忙搁下笔。
小厮面带忧色,道:“怕是还没到陛下那边就被这些叛徒击杀了……”
国师面色沉静如水,黝黑的眼眸中似乎有话,只是跟在大步流星的国师身后亦步亦趋。
国师也是有接班人的,而这个接班人才十八岁,尚未行弱冠礼。
陆寻面色略微急切,一路小跑到国师院里,见国师刚好出来,便道:“师父,这下如何是好?”
本是等到对方二十岁行弱冠后继承国师位置的国师见了他,只道:“先别慌,先找陛下。”
陆寻跟在国师身侧,步伐匆匆。
“国师还是莫要出去的好,这皇宫还没镇压完毕,有那么多在反抗万一误伤就不好了,等殿下来了再说您觉得呢?”
那是不容反抗的语气。
盔甲在夕阳下越发显的冰凉,院外不知何时已经被众多官兵镇守。国师认得盔甲是越国士兵样式的,怪不得能打的措手不及。
国师轻笑出声,竟觉这场景有几分可笑。
“我要见陛下,你可否去找人请示你家殿下一趟?”
国师是打定主意要去的,不看着陛下他不放心,这越国已经成了这模样,陛下不能再出事情。
还没等穿盔甲守着院子的人说什么,已经有大队人马过来,最前面的骑着马,给守门的看了个灰色的牌子,道:“殿下让人携国师前去谈话,至于另外二人先扣着,国师请罢。”
国师点头,和小厮徒弟道:“你们二人先回去罢。”
……
越许帝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对方拎来的御医给自己诊脉。
陈轩威胁他如果不看就会将他皇兄和国师处死。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水,腹痛也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似乎肚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一直闹的他人不舒服。
“从刚刚开始他的腿根处就开始渗出血来,你看看这是什么毛病!”陈轩看着御医语气不善。“本殿可是要让他看着本殿继位的。”
看着御医蹙起眉头,陈轩语气冲了些。御医瞬间有几分紧张,因为对方的脉象明显不对。
“这是要小产的脉象啊,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
越许帝反应慢了半拍,然后有几分嘲笑的道:“寡人是男人,你倒是会开玩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面上已经没什么气色了,除了眼睛还亮盈,语气都轻了几分,让陈轩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刚才他听到对方要将国师和皇兄带来,就挣扎着起来,即使手被绑住,不过当他决定用力的时候,是真的用了大力,但是却不小心和着凳子侧倒。
这才从原本的抽疼变成另一种更为刺激的疼痛。
这时候国师和皇兄已经被带到,被压着进来。
赋王爷一看到躺在小榻上虚弱的越许帝就红了眼。
国师见了更是想挣脱身后人的桎梏,不过他知道不能贸贸然挣脱。他只能沉稳的道:“让在下替陛下医治,在拖着怕是要小产。”
“不可能!寡人是男儿!岂能受孕,况且寡人洁身自爱,从未与人干过那种苟且之事,这不可能!”他按住小腹的手猛然往里一压,一时疼的眼泪水往外流出,像是在证明什么的道:“寡人只是有罢了,过几日便能消除。”
这一按,腿根上的血就流的更欢,只不过都掩在被褥里没人看见。
陈轩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没看一旁诚惶诚恐的御医,扭头对神医说:“你过来治疗他。”
他是信国师这话的,从感觉到他肚子里那流离的动静时,他就觉得不一般。听了国师和御医的回复他居然一点都不震惊,反而像松了口气。
孩子,要留下!
国师连忙过来,掀起果然看到血迹斑斑的被褥。越许帝像受了刺激挣扎着,陈轩一时值能放力道抓住他的手,可是他脚还能动,像濒临死亡的鱼散发力度。
“御医你按住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