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烈登基以来陆续封了一些妃嫔,然对皇后人选却迟迟未定,甚至连立后的想法都看不出。众臣几乎每日早朝都要提这个问题,后在赤炎烈的施威下有所收敛,改为隔几日提一次。赤炎烈心中早已不耐,但众臣对他怕归怕,该提的却还是坚持提出,故有赤炎烈今日借题发挥,以堵住众臣之口。
这明白是明白了,但有什么用?他们能抗议么?不能!赤炎烈将整个南黎国的安危摆在他们面前,所谓国安而家平,与国之安危相比,他们还敢对赤炎烈的“家事”说什么?
达到想要的效果,赤炎烈也不继续追究,转而道:“对于苍野来犯,众卿家有何想法?”
此话问出,大殿上又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众臣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以致无法反应。周斌首先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以为这定是苍野预谋以久,趁先皇驾崩,新帝登基朝政不稳突发其难!”
虽然周斌所言那些文臣都能想到,却无一人敢像他这般直白地说出来。不得不感叹这周斌到底太过年轻了些,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否则怎能轻易说出这等话来?要知道,这么说可等于看低赤炎烈的本事啊!新帝登基朝政动荡……他还真敢说!
除了自觉事不关几的人外,对于周斌这一“失语”,更多人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但出乎意料的,赤炎烈不怒反笑,“周卿家所言的确在理,朕也作此想,但比之更为重要的是,由谁领兵退敌?”
这这这……众臣傻眼,上次周斌“直言不讳”不见赤炎烈发怒已让他们感到惊奇,这次又是如此,难道他们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其实赤炎烈脾气很好来着?这个念头刚一冒出便被拍飞,若是赤炎烈当真是个好与之人,之前那些传闻和他这一个月来的手段都成了幻觉不成?就当是幻觉,一人尚且说得通,这人人都幻觉可就太过荒诞了。
周斌倒是没那些人想得多,只是被赤炎烈给问住了,他只是一个文臣,出谋划策还成,要论带兵打仗之事可就轮不到他了。要说能带兵打仗的倒不是没有,只是有勇有谋的不多,之前便有个石大将军,却已告老还乡,而这朝堂之上武将剩了两个,但这个武将可是纯正的“武将”,其余都是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臣。如此,能领兵退敌之人的确一时很难找出。
周斌想到的,那两个武将却未想到。两人空有一身武力,头脑简单,当即便站出来激动道:“皇上,请准许我们领兵退敌!”
赤炎烈笑道:“两位爱卿打算如何退敌?”
两人中更为高大一人道:“当然是带着兄弟们开门迎敌,杀得他苍野士兵句爹喊娘屁滚尿流!”
面对如此粗俗用语,一些大臣皱起眉头,赤炎烈却是神情半分未变道:“爱卿之意是打算以暴制暴?”
那人挠挠头,嘿嘿笑道:“臣听不懂这文诌诌的话,只知道别人打到自家门前,哪有不反抗的道理?”
赤炎烈道:“不是不反抗,只是反抗也要有技巧。”面对五大三粗脑袋缺根筋的武将,赤炎烈换了更为通俗易懂的说法,“如果你就这么带着一群虾兵蟹将与敌军蛮干,就算打胜,我们的牺牲也不会少,而朕需要的,是以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
两个武将一听此话,顿感汗颜,他们只想到敌人打来直接打回去就好,却没考虑过将士伤亡!自知理亏,两个武将不再开口,如此一来领兵之人选又成了空缺。
赤炎烈视线扫过堂下,将众臣的神情收入眼中,“满朝上下,就找不出一个文武双全之人?”赤炎烈的语气并无明显起伏,却让人无端觉得危险了几分。
文武双全,说得轻巧,要找出来可谓是难上加难。文臣武将一向泾渭分明,先前难得一个文武双全的石大将军,都已告老还乡,如今要再找出一个来,能上哪儿找去?
众臣因赤炎烈的问题而羞愧不已,赤炎烈了然于心,暗中记下这个问题。看来赤天霖留给他的是一个烂摊子啊……
正在众人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法时,沐寒诀站了出来,“臣以为,安陵王是领兵御敌最佳人选。”赤炎烈眸光微闪道:“何以见得?”
沐寒诀道:“安陵王能文擅武,且多年在边关抗敌,经验丰富,祁州离苍野进犯之处也较近,便于尽快赶往。”
赤炎烈思量片刻,道:“的确,如今也只有安陵王堪任此职,朕会让飞鹰通知安陵王。”话锋一转,赤炎烈又道,“从今往后朝中不分文臣武将,能者上位,若再出现今日情况,你们会知道是什么后果。”
众臣刚放下的心因赤炎烈这句话又提了起来,虽然赤炎烈未言明“后果”为何,但正因如此,更让众臣提心吊胆,不敢松懈。
一番折腾,总算定下了御敌人选,至于如何派兵,赤炎烈自有打算,众臣见赤炎烈未提起亦不好过问。此次苍野来犯,不像以往那些小打小闹挠痒似的边境问题,而是一个国家下定决心出战,自然不可小觑。
安陵王虽常处边关,带兵出战的次数不少,但像这样认真的战斗却是第一次,当真能赢否?对于这个问题,众人也是担忧不已,但现状由不得他们多想,只能祈祷安陵王战胜。
☆、007声名大噪
与苍野之战足足持续了一月,期间或好或坏的消息不停传来,朝堂之上每日都是精彩纷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