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窑子哥像个娘们儿一样哭啦!~
前额很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包裹着。
陈尧咨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破旧的房间,很安静的样子。房顶的白炽灯显现出几分安静的气氛。
撑起了身体。
白色的有些掉漆的立柜,黑色的破旧桌子。
……
等一下。
刚刚做了什么动作?
睁开了眼睛。撑起了身体……吗?
陈尧咨的眼睛猛地睁大。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摸了摸身下的床,有些粗糙的破旧床单。木架子床随着陈尧咨的动作咯吱作响,发出【就快要支撑不住了】的信号。
不是同一个地方。那个一直照顾他的男人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尧咨坐直了身体,屈腿靠在后面的木架子上。触了触头上的绷带,绷带渗出的血染红了指尖。他看着纤细的手指,皱了皱眉头。
缓缓下了床,胡乱踩着床下的一双拖鞋,陈尧咨稳了稳有些眩晕的身体。
走出了卧室门,一个小小的厅堂。透过窗子外面透过的弱光,陈尧咨清楚地看到桌子上摆着几碗菜和一个用来遮菜的帐子。明明是很弱的光,意外却看的很清楚啊。
陈尧咨挑了挑眉,随后发现这个看起来很帅的动作牵连到了额头上的痛感神经,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陈尧咨一边庆幸现在是在黑暗中没有妹子看到自己窘态可耻地兴奋着,一边慢慢地走向拐角的一个小房间。因为那里面透出几分暗黄的光线,同时有安详的鼻息声传出。
陈尧咨一边感叹着这具身体五感的敏锐程度,一边进了房间。
破破旧旧的床旁边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箱,木箱上放了堆得很高的被子。
房间很小,中间摆着一个黑漆桌子。桌子上的煤油灯应该就是光芒的来源。
木头床上,有一个人睡着的黑色轮廓。
看不清楚,太黑了。
那人有些微重的鼻息声让这个夜显得更加安静,陈尧咨屏住鼻息缓缓靠近。
在暗黄的光线的照射下,看到那人脸的陈尧咨的瞳孔在黑夜中剧烈放大。
陈尧咨低下了头。没有声音,只是抬起了手,遮住了眼睛。
双肩微微开始颤抖起来。
慢慢蹲了下去,依旧是捂住了眼睛。如同受伤的小兽般,明明没有任何声音,却仿佛在月夜无声地哀鸣。
透明的泪水从纤细的指缝间渗出来。
一丝及其细微的呜咽声传出。
慢慢地呜咽声缓缓扩大,变成嚎啕大哭。陈尧咨放下了手,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仰着头嚎啕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睛里面落下来,仿佛怎么也停不住了。
窗外的野狗跟着叫起来。
也吵醒了床上的人。
从没有声音变成嚎啕。
这种哭泣只发生在陈尧咨小时候。
那时候只穿个裤衩漫山遍野山野和兄弟们一起爬树打滚钓虾子的五岁的陈尧咨在山上跑的时候忽然被人告知说【你外婆出去赶集被人潮踩死了】。
陈尧咨摸了摸头回答说【知道了呢】,然后就仍旧接着撒丫子跑着到处玩耍。大人见状也只是摇了摇头叹叹气说这孩子不懂事,随后就缓缓离开了。陈尧咨玩得酣畅淋漓后和隔壁的二狗子打了架,大哭的二狗子招来了二狗子他妈。二狗子他妈看着嘻嘻笑的陈尧咨叹了叹气也没说什么,直接拎着二狗子的耳朵把他扯回了家。过了一会饭菜的香味飘出来,陈尧咨站在二狗子家门口的枣子树下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没地方去了。
没有人会再给他做比二狗子家菜好闻一百倍的窝窝头了。
没人会在灯光下一边骂他讨债鬼一边给他补衣服了。
没人会扯着他的耳朵四处为被他打的小孩家大人赔礼道歉了。
没人会每天编草篮去市集买给他攒上学钱了。
这时候陈尧咨忽然呜咽一下。
仿佛打开了什么神秘的开关,紧接下来的就是那叫一个山河动摇日月变色,哭得酣畅淋漓可歌可泣,惊动了全村的人。
嚎啕大哭的陈尧咨。
被惊动的全村人。
那时候,陈尧咨一边哭着一边叫着【外婆】一边往家里跑。
这时候的陈尧咨,看着床上那个揉着眼的外婆,大哭着抱住了她。
这不是时光倒转。
没有人会拥有重来一遍的机会。
因为生命是公平的,已经刻录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是不可能在某一天因为某个因素而忽然恢复原状。
除非,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世界。
所以,陈尧咨。
太过于激动的你应该没有看到被你的嚎啕声所吵醒的,刚刚下楼的三个人吧。
他们都对你的所作所为极度惊讶。
惊讶到,都不知道你为何哭泣。
被你忽然抱住的【外婆】,脸上也只是满脸错愕而已。
没有你所期待的【我也很想念我们家阿尧啊。】
第29章 遇难の窑子哥 s boy
季景带着小弟季光和女朋友方婷婷回陈婆婆家的时候,在河边的草地上看到了一个昏迷的人。
这片地方,打架斗殴的事情经常有。草地上出现失去意识的人什么的事件其实也很常见。季景瞟了眼河边不知是死是活的那个人撇了撇嘴,移回视线把手□□破旧的牛仔裤口袋继续向前走,季光也是目不斜视一直跟着季景,却没成想在这个时候季景被方婷婷拉住了胳膊。
“小景,那边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