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天气,姑娘你一个人怎么哭得那么伤心干吗?”
正主在眼前,老鼠顾不得那么多了,便推门直进。
后面的朱八、苟九屁颠屁颠跟着进了宅子。
正在伤心哭泣的鲁一丹看到有人进了自己的袓屋,这样“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不知几许了,她也麻木了。
仅是抬头一望,便继续哭泣。
“我可怜的爷爷奶奶,我可怜的爹娘,我可怜的弟弟,你们在天国过得还好吧,女儿(姐姐)非常想着你们……你们看,那些坏人王八蛋又来催命了。”
她边哭,边咒骂这些“不速之客”。
一听,对方的言语不大友好,老鼠三人脸色一青。
不过,平日里他们作恶作坏时,已经被街坊打骂不少,对于一般不痛不痒的骂声已经完全免疫了,正所谓是“食得咸鱼,就抵得渴”。
“小妞,我看你长得水灵灵的,说起话来那么难听呢?今天老鼠哥我有正事找你,给我们仨先整点茶水吃,这天气可热死人了。”
老鼠用袖口挥了几下,全身正在冒着热汗。
“是的,我们在巷口已经等了你一整天,你快去给我弄点水吃。”
朱八晃着那颗猪头,连忙附和道。
三人也嫌地方差,就在天井边坐,与坐在门槛上的鲁一丹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包围圈,死怕她有任何的逃跑机会。
鲁一丹瞥了他们三人,心里非常气愤,就是这帮禽生活活逼死了自己的双亲。
“你们昨天不是刚抢走了我二万灵石,又来做什么?有屁快放。”
她边抽噎,边生气地道。
“也没什么大事。你家三人,包括你在内,共欠了我们青虎堂十二万灵石的高利贷,连本带利。昨天我们虽然收到二万灵石的利息,但你还有十万的本钱未还,今天你还不还钱就给一句痛快话。”
心中有了决计,老鼠说话更有底气。
对策就一个字:逼。
就希望用利息和本钱压得这个弱女子放弃抵触和反抗,乖乖地跟着他们走最好,否则,用强也得上。
“什么?你们青虎堂真是虎口吞人,含血喷人,明明是不到二万灵石的本金,何时变到了十万?”
鲁一丹非常讨厌青虎堂的人,每一次都是无限度附加利息,说改本金就改本金。这一作法与土匪和强盗无区别。
看着对面女子横眉冷指,老鼠并不改色。
他继续故作淡然,道:“没有办法,谁叫我们青虎堂三千多人兄弟要吃饭,而且还要养家糊口,日子过得不容易。你们这些欠债的又不理解我们的难处,经常拖欠并且懒账。”
“你父亲是这样,到你也是这样。昨天我们来的时候,你还死活藏了二万灵石,一直没还我们,还是装穷哭穷,真是可恶。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老鼠说到这时,偷偷地挤眼色给对面的朱八、苟九。
朱八立马醒水,当即恶狠狠地道:“欠债还钱乃是天大的道理,你就跑到天边,你也懒不了账。”
有点口吃的苟九也说:“还,还钱,否则,你和我们,走,走一趟。”
鲁一丹更加生气:“你们就是欺负我弱女子,任意加利息,加本金,你们说我们一家什么时候欠过十万灵石头的本金?如果你说得出来、拿得出凭据,我立马给钱。”
虽然曾和鲁一丹打了近一年的交道,知道她心直口快,满嘴铁牙,很难在口头上找到什么好处。
老鼠也不生气,事实上,他有准备而来。
“这是你最新的欠据凭据,别说我们三个欺负你了。”
他取出了一纸,递给了鲁一丹。
她取过一看,上面写着:“本人鲁一丹及父母先后欠下青虎堂一万四千五百灵本金,因一直拖欠本金和利息不还,现计累积为十万本金,每月利息为二万灵石,立字为据。”
全纸没有她的签字和手印。
这是一纸单方的说明。
“你们欺负老实人,一万四千五百灵本金,才一年不到,为何却涨到十万?而且我们每个月多少都有还了一点,并没有你们说的‘一直拖欠本金和利息不还’。昨天不也给你们二万灵石吗?你们胡编乱造,一定不得好死的!”
鲁一丹胸脯剧烈起伏,真是被这些坏人气死。
她指着老鼠的鼻子,便大声骂。
“高利贷吗,就是这个样子。当初是你的父亲死活找到我们借钱,要去参加康城联合招录赌局,不是我们逼着他借钱的。而且,我们几千人号也要吃钱,本金没有高的利息,如何能支撑下去?你别说我们如何坏、乱计利息,要怪就怪你的父亲不自量力,惹下这一事端。”
“没钱还账,你就和我们走吧,我们怜香惜玉,也不多为难你的。请放心。”
老鼠老神在在,一脸的淡定。
他不怕说不动她,就算最后,强掳也是小事一桩。
“你说什么,你们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的?”
她冷眉一竖,瞪着老鼠道。
“不做什么,你和我们的青虎堂第一副堂主黄霸天黄堂主解释一下。他刚好缺少一个姨太,你刚才讨得他的欢心,说不定就帮你免了一身的债务。你好,我们也好。”
老鼠大言不惭,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们这帮禽生真是要逼死人才肯罢手,前不久才打死、逼死我的双亲,今日又要逼我给你们的副堂主当姨太,你们不是人,全无良心,怎么有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