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泙儿看着席浩庭如此,心头害怕,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本来还存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他本以为仗着二皇子宠她不会跟她计较,这时脸上一片的慌乱:“二皇子,泙儿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泙儿见二皇子宠爱皇子妃,心里吃醋,一时糊涂,就信了锦儿的话,她说这金钗涂了那个香料,能招些虫鼠,好吓吓她,泙儿就信了。二皇子,泙儿知道错了。”
“招来虫鼠那日招来毒蛇你没看到吗?怡儿带着那金钗入宫参加寿宴,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在寿宴上招来了那些个东西,别说是怡儿,整个府里都要受到牵连。”席浩庭如今想起来,都是一阵的后怕,只怪当时自己疏忽大意,还好胤苍机警,又跟他师傅学过些微的毒药常识。
那泙儿一听,脸上一片苍白,她一时嫉妒,何曾想过这些。二皇子虽然纵容她,对她不错,但是她知道也感觉的到,她跟刘婉怡不一样,就算她面上再得宠,她也从来没有得到过那样的眼神,她不甘心,这才听了锦儿的怂恿。
席浩庭
了解她的为人,知道她该是没有说谎,怕是那锦儿有问题。他起身,看了看泙儿:“来人,带侧妃去府后佛堂,诵佛抄经,闭门反省,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私自离开。”
泙儿脸上一片怔愣,旋即整个人失了力气瘫坐在那里,她仰着头看着席浩庭,满脸的哀戚:“二皇子,你真的对泙儿如此狠心?二皇子,泙儿跟了你那么久,你原谅泙儿这次吧。”
席浩庭低头看她,眼中闪过不忍,但是想起当初母妃惨死,便不再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他已经失去母妃,不能再让心爱之人遭遇这些。
常齐跟在席浩庭的身后,不敢多言。半响,席浩庭低低的开口:“常齐,这件事先不要让怡儿知道,别吓到她。知情的那几个人都叮嘱好了。”
“属下知道。”
“嗯,没事了,你下去吧,让我自己安静会儿。”席浩庭揉揉眉心,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席浩庭来到书房,有丫头给上了茶便躬身退出。他坐在桌案后,静静的出神,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笑意,满脸全是思念和哀伤。他的母妃过世多年,虽然面上说是顽疾,但是他清楚是后宫争斗波及,被人暗中下了慢性的毒药。他只恨自己没用,不能保护母亲,好在他向来低调,又有胤苍和外家帮他,这才能有今天的一切。
席浩庭叹息一声,定了定神,挥走心中的阴霾。去处理桌上的公务。近日南方连降大雨,引起山洪,很多百姓受难,必须要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同时要加紧救济的粮食安排和运送,他需得拟好了奏折明日早朝上报。
刘婉怡等着席浩庭过来用晚膳,等到天已经见黑都不见人来,不免心里一阵的失落难受。她只觉得自己坐立难安,心里患得患失的。犹豫片刻,转头对小莲说到:“小莲,帮我拿件外衫过来。”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披了外衫,端着自己亲手泡好的茶,往席胤苍的书房走来,一路心跳不已。
“二皇妃,王爷在书房处理公务,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一名侍卫拦住了刘婉怡。
刘婉怡一阵窘迫,刚要说话,书房内席浩庭的声音响起:“怡儿,进来吧。”
刘婉怡心头一喜,那侍卫恭敬开门让她进去。
席浩庭埋首书案,正在写着什么,并未抬头,依旧温温的声音说道:“怡儿,你先坐,我马上就好。”
刘婉怡到一旁小塌上坐下,将茶盏放在小塌的床几上。乖顺的不做声,只温柔的看着席浩庭,看着他认真做事的样子,看着他好看的眉毛轻轻的攒着,心想:平日只见他脸上时时带着笑意,想
不到也会有这样的神情,想必平日也是有很多的烦心事的。
席浩庭批好了下头几封奏折,又将重要的事情整理拟好了上报的折子。这时才抬起了头,起身朝着刘婉怡走来,冲着她微微一笑:“我忙的忘记了时间,怡儿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有呢。”不是答应了一起用晚膳的吗?刘婉怡倒了一杯茶,递给席浩庭,还好,还是热的呢。
席浩庭在小塌上坐下,接过茶盅喝了一口:“这茶好特别的味道,有股子花香呢。”
刘婉怡甜甜一笑:“嗯,我加了些冬日收的梅花花瓣。二皇子喜欢的话,以后怡儿泡给你喝。”
“呵呵。”席浩庭放下茶盅,拉过刘婉怡小手,轻轻的摩挲,神经也放松下来:“行,以后你泡了给我喝。”
“二皇子,你是不是不开心?”刘婉怡慢慢的也放松了下来,也不再那么拘谨窘迫,低低柔柔的声音问道。
席浩庭微微叹息一声,拉过刘婉怡拥她入怀:“没事。怡儿,陪着我呆一会儿吧。”
“嗯,二皇子,是不是因为泙侧妃的事情,我,我听说她被关起来了,泙儿妹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二皇子,泙儿妹妹平日里都还是很好的,许是有什么误会。”刘婉怡乖乖的靠在席浩庭的怀里,觉得安心温暖,她觉得这样和席浩庭聊天真好。
“哦?”席浩庭低头看看她:“怡儿,不讨厌泙儿吗?”
“我,我没有讨厌她,我,我只是,只是羡慕泙儿妹妹。”刘婉怡心里一阵的羞愧,她不是讨厌,她只是有些吃味,有些羡慕她能够那样被席浩庭宠着,至少在她看来是。她自己却没发现,别人眼中,席浩庭真正用心宠着疼着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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