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电话一通,我便开始质问。
“大、、、后、、、、后、、、天、、、、”那边的声音充满了小迷离,齐磊似乎被什么堵了嘴似的,气喘吁吁。
“云琪!”那边猛地来了一声怒吼,“你个王八羔子!这么多年都不联系,一联系就坏我好事。大后天我和齐磊一起过来!”
电话咯噔一下挂了。我握着手机,想着顾岑狂躁的样子,不觉笑出了声。
好啊,都幸福了。
我继续过着我一个人的生活,我开始害怕空虚寂寞的夜晚。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在酒吧买醉,却从不进吧。我潜意识里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同志,我只爱司云瑾而已。
这天,又是醉熏熏地从酒吧出来,可笑的是,这个酒吧旁边竟然是一家吧。我一身酒气,踉跄地从那家店门口走过。
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我惊讶地看见竟然还有一个中国人。那个高大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全身体毛的白人搂着那个瘦瘦小小的中国男孩。那个男孩好像有些害怕,不停地瑟缩着。
我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者这男孩恐惧的样子激起了我的同情心,又或者同为中国人,我很不能接受自己的同胞被洋鬼子玩弄。我立刻上前,火气很大地掏出一把票子,扔到了那大汉的脸上,拉起男孩就走了。那些钱够他玩几十个牛郎了。
那个汉子竟然没跟上来,或许是拿了钱挺开心吧。钱,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我把他拉上了我的车,酒精的作用令我说话有些不利索了,但头脑勉强还是清醒的:“你为什么出来做?”我冷冷地问他。二十出头的男孩做什么不好,要干这个!
“我需要钱。”他平静、淡然的望向了我,一双美眸里有着跟云瑾一样的清冷,那种似乎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孤高。昏暗的灯光倾泻在那张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越发地显得惨白了。
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云瑾回来了。
“你开车。我喝酒了不能开!”我果断地吩咐着他。
我把他带回了家,抱上了床。他有些紧张地说:“我是第一次。”
我笑笑,“我很多年没有碰过男人。”
我需要一个人暖床,来填补我空虚的夜晚,他需要钱,我能给他钱。我们两各取所需。
一夜酣畅淋漓。我睡到日上三竿,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真开眼,旁边已经没有了人。我翻身下床,走出卧室,准备去开门。
走到客厅,傻了眼,门口站了三个人。
那个男孩,齐磊,还有顾岑。显然,男孩子是替我开门去了。他只披了一件睡袍,颈部和胸膛那触目惊心的吻痕一览无遗。齐磊和顾岑震惊地都忘了进门。
“早啊!”我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仿佛与顾岑也只是几日未见。
他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只是身上少了一份稚嫩与冲动,沉淀下来的是精明和内敛。他紧紧握着齐磊的手,惊讶地看了看面前的男孩,又看了看我。
“进来啊,愣着干嘛。”我忍不住笑了。
“我才走几天,你怎么、、、、”齐磊走了进来,微微锁眉,修长的手指指了指男孩。
“哦,他以后住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转头问男孩。也不知该如何跟齐磊介绍他的身份,我包养的小情人?我的床伴?
“我叫颜寂。”他落落大方地回道,仿佛出来卖并不是多丢脸的事情,见到齐磊他们也没有尴尬和慌乱。
“嗯,那个你先回去收拾下东西吧,留个电话号码,晚上我去接你。”我淡淡地说,并无掺杂太多的感情。
“嗯。”他点了点头,便淡定地走回了房间,不一会儿就穿好了衣服,很镇定地出了门。
齐磊和顾岑一直都难以置信地盯着颜寂,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你搞什么啊!”齐磊蹙眉,非常不赞同我的做法。
“没搞什么啊!我总有生理上的需求啊!你不能让我每次都打飞机吧!”我理所当然地望着他们两人。
“算了,不说这个,人家云琪的私事嘛!”顾岑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我说,这么多年了,你个小子竟然也不打个电话给我!”顾岑说完,伸出拳头,在我左肩上亲昵地来了一下。
我一把拉过他,给了一个亲热的拥抱,感慨道:“是啊,好久了。”
当我们三人重新坐在一起吃饭时,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了?”我指了指对面坐着的他俩,不算是问题地问道。
“你这不废话吗?”顾岑得意地抓紧了齐磊的手,在我面前显摆。
看着他俩的样子,我顿生欣慰,五年的磨难也的确够了。
“我说你不是本来决定回来的吗,怎么后来又改变主意了?”齐磊疑惑地望向了我。
我端起桌上的葡萄酒,小酌一口,酝酿了一下,带着一丝嘲讽,不羁地回道:“小司念挺可爱吧?是像云瑾呢还是像蕴儿?”
这话我自己都觉得酸。
他们惊讶地瞪着我半晌,顾岑许久才轻叹一声:“你都知道了啊。”
“没什么好奇怪的啊,他们是夫妻,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承认我恨,我心痛,我表面的云淡风轻永远都掩饰不了内心的伤痛。
“别这样,云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