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剑鞘落地的声音。
于此同时听见花写墨冷漠而坚定的声音:
“刀法。”
他话音刚落,所有黑衣保镖才反应过来,快速朝他围了过来。
“住手。”川岛抬手示意,毕竟是经过打打杀杀的老江湖,很快他的眼神就定了下来。
“你这是再一次威胁我?”
花写墨道:
“夜枭不敢。”
川岛看着他,片刻后幽幽道:
“刀法讲究的不仅仅是快与狠,如若要达到一定的境界,更重要的是‘无心’。”
“而‘无心’也有另一重意义,为达目的,毫无旁心。”
川岛大笑不已。
“鱼死网破,双赢何尝不是更好。”
他喝了口茶:“可是,你那位‘朋友’实在是太调皮了。”
花写墨收回剑:“交给我处理,我会给川岛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川岛又摩挲了几下玉珠,似若有所思,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似笑非笑的道:
“我相信夜枭你的手段,该如何让我满意,你从来都比任何人明白。”
林纹将卡带塞进录影机,两人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突然画面跳了几下,影像中出现一个类似工厂的地方。
但要说是工厂,也又太过于空旷与宽敞。偌大的空间内只有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石桌。
就在两人奇怪这里的用途时,忽然画面的左下角出现一排穿着统一的少年,大概年龄都在十三,四岁左右。片刻后,出现一个剔着平头的中年人,他出现后,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林纹和余之韵就是感觉到了,几乎所有的少年都在发抖,那是害怕!不,比害怕还要恐惧的情绪!
但他们并没有跑,只是颤抖着身体站在原地。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时间,又来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接着,一个少年被扣住手,他们将他往那张石桌上拉,少年最开始只是微小的反抗,直到越来越近,那少年的面部表情开始扭曲,恐惧汹涌的袭来。他终于疯狂的挣扎,场面瞬间失控。
本来一直站在旁边的平头男忽然走了过去,用砖块敲打他的头,鲜血瞬间如泉水一样的往外涌。
“啊……”林纹控制不住的喊了出来。
画面中的少年晃了几下,便晕了过去。很快,他被抬上了石桌,又来了几个人,将他的手脚用皮带紧紧束紧,一切就绪后,那几个医生打开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
林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余之
韵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她们几乎都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那个医生拿出一只细小的注射器,拽起少年已经软绵绵的手臂,将针管中浅蓝色的液体注射了进去,全部推进去后,那少年的身体剧烈的弹跳了几下。
他们看到周围的人嘴唇动了几下,看唇语应该是,五秒钟以后就有反应。
他话音刚落,那个少年猛的张开眼睛,就像突然得了失心疯似的不住的抽搐,满是伤痕的身体在粗糙的石桌上来回摩擦,很快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他剧烈的颤抖着,挣扎着就好像被困在蜘蛛网上的蝴蝶。
短短的五分钟,就像漫长的五十年。
等到他终于停止了抽搐,那个平头男又上前,用脚将他垂拉的头拨拉了过来,那是张见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记的脸,满脸的伤痕,漆黑的瞳孔,透出的是如此绝望的目光。
林纹已经抖得不能自已,两行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不……”
余之韵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了。别看。”
他抱住林纹颤抖的肩膀,一边边喃喃道:“那不是他,不是。”
这个满身伤痕的少年,怎么可能是银幕中那个永远优雅的人,怎么可能曾经拥有这样绝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