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听就笑了,他自己没把那些肉当回事没错,可不代表王氏干了这种事而且还被人告发了之后还不管啊!
“老爷,小的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二太太让人割了好多给王家送去,我这才黑了心肝偷偷带了自家一些啊,那太太平日里做的事多了去了,真真不只我有说的这一桩,这一件啊!咱这府里的庄子,铺子,一年能赚多少银子虽没个准数,但绝不会是如今这点数目,先太太在的时候,咱府上就没有赔钱的时候!说句难听点的话,就是不自己开铺子了,只将这些铺子都给租出去,也比这银子多啊!”
贾赦看了下天色,他如今每天晚上都要和司徒曌一起修炼,这是万万耽误不得之大事。
虽说这司徒曌每次来往都是大摇大摆地直接在他东大院里现身,就连他儿子都见过几次,可这院子里的下人如今对外守口如瓶,生怕犯了一点差错被撵出这院子,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故而他也不怕这赖大看到,只是不想因为他这么一家子蚂蝗耽误了自己的事。
想到这一家子毕竟算是贾母的人,真要算起来,卖身契还在贾母那儿呢。
他对林之孝道:“去将这一家子都捆了,丢到老太太那儿去。”
接着又对一脸死灰之色已带出满脸死气的赖大道:“你们一家子,要生要死,全在老太太一念之间了,这些话,你去说与老太太听。”
王氏那些事,他虽有数,可没人出头,他原本只等她彻底作死,再剩下那个孩子之后清算。可现在有了由头让她吃点苦头,他也不介意。
赖大将这话在脑子里转了几转,终究是没胆子在他面前再哭求,被林之孝给人直接捆了,又找人直接捆了他全家,唯一例外的,怕也只有他那个比贾珠还大了几岁的儿子,赖尚荣。
这小子出落草起就被放了籍,也如那普通人家的少爷一样被丫鬟环绕着长大,读书识字,前些天就觉得家中长辈个个都面带愁苦之色,他祖母的眼都要哭瞎了,如今家中遭逢大变,更是连踢带踹,最后被不耐烦地几个守卫踹了一脚,一并拿了。
那赖嬷嬷眼见如此,更是嚎哭不止,就这么一家子被带到了贾母院子。
那贾母才不管家几年,对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倒是犹如太上皇治国一样,信奉水至清则无鱼。故而前些天赖家的事儿,她也是听闻了的,只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只当不知罢了。
可没想到居然真闹到了自己的面前,彻底打了自己的脸!
她一下大怒,也不用审,那赖嬷嬷就径自交代了。不过她记得儿子的话,重点全都变成了王氏如何。
王氏逼迫!
贾母那脑子一转,就明白这既是要给她保全仅剩不多的脸面,又要让王氏下水。
也好!她早就看那个蠢妇不顺眼了!
那王氏才是人在家中坐,祸事自上门。
只说她知道了此时之后直接昏厥了过去,只是这法子并不得用,贾母自打给除孝之后就又赏了贾政一个周姨娘,又因为贾赦那句贾政子女缘多,就防着王氏从中捣鬼。
那贾母身边的丫鬟直接给请了大夫过来,不过两针,这王氏就幽幽转醒,心中痛骂贾母不止。
你的人贪墨居然也能攀扯到我?
你这老东西好毒的心肠!
可她也知自己若是再不去,怕也是逃不过这一遭,还要落人口舌,日后带累了珠儿和元春的名声。于是无可奈何的到了开幕的院子里,对地上的赖家人视若无睹,只跟贾母请安,并道:“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儿?儿媳听说这赖家似乎……”
贾母冷然道:“让你过来,只问你几件事!”
王氏心中一惊,道:“您且问,儿媳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往你家里送了几十斤巨兽肉?”贾母双眼狠厉地看着她。
这当人媳妇的,也没几个不贴补娘家的,她自己也曾对保龄侯府多有照拂,可这也要看什么分寸!
那巨兽之肉,连她都没有送到史家,可这毒妇不但送了,还居然送了几十斤?
王氏的脸顿时为之色变,她还以为事发的是其他的账目等,那些她早就备好了借口。一来有些事儿是有贾母的旧历,而来她也曾给贾母帮衬地管过一段时间的家,倒也有话说。
可如今贾母说的不是别的,而是那巨兽之肉,她……她跪下来哭道:“儿媳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竟做出这种事,儿媳错了!”
说着她就大声哭了起来。
她知贾母爱颜面,这事若是闹大了,这府里也能有光?
贾母顿时怒摔了一个杯子!
赖家的一说她就知道这事定然是真,那赖家还没有这样大的胆量,可她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几十斤啊!
她给她家敏儿都要肉疼好一番,若不是贾赦亲自送的,林如海也在,她能舍得?结果这胳膊肘朝外拐的东西不但也送了,还送了那么多,这怎么不把整个荣国府都给搬家里去!
她怒不可解,王氏只认错哭求,并不说别的。
因为这给娘家送东西的事儿吧,说大了它有点大,可问题是这几十斤肉不好定义啊。这说小,也真的就是一点肉,又不是银子之类其他的。
如今的荣国府,也不差这点东西。
她这边哭着,那边的贾母被她越哭越烦,直接往她旁边摔了一个杯子,她连忙低头避过,差点被砸破了脑袋。
她若是真的给了王家什么银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