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烟色居然说自己不能给凤蝶幸福,也不会见她沦入火坑,他承诺会想办法救她。而他所谓的会想办法就是找我帮忙。这叫什么事。烟色明明很喜欢她嘛,为何要退缩?既然他这么不坦诚,那就休怪我无情。我当面回绝烟色:“天下的艺妓多了,我救的过来嘛!再说我堂堂一个王爷去抢别人即将过门小妾成何体统。虽说妾不如妻,但总比做妓强吧!”
这是我第一次对烟色说重话,他一下蒙了,还被我撵出房间。房里的我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可小不忍则乱大谋。
有人好奇的问我:“既然心痛,又何必拒绝?这可不像平时的你。”
“要你管。”我很不客气的白了那人一眼。霸占我居室空间的三位正是北、极、光。他们为何在这里?还不是因为那日 光 见我气急败坏的走了,自知大事不妙,连夜把北、极叫起商议。他们一致认为闯了祸,等了几日不见我回来,觉得事情不妙,不能坐以待毙。北 留在府中继续等我,极、光动身昼夜兼程赶往北甲国。不想刚刚走到河东道,就风闻我在这一带活动。这二位堪比神犬,得着点线索就顺藤摸瓜找到了我。更神奇的是,他们三人的心灵感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加强烈,身在晋州的他们,能通知到远在京城的 北 来此地与他们会合。来就来吧,我心情正不好,刚好拿他们出气。
北 没到时,极、光就急于知道我是怎么处理那件事的。事是他们弄拧了,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很担心那三个孩子,更想知道谁才是我的儿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在有所隐瞒,我把我和赝品的事如实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日后别自作聪明。
极、光听了我的故事,大为感慨:“名义上是堂兄弟,实际上是父子,这谁能想到啊!”
他们把过错怪罪到这匪夷所思的关系上,声称造成这种误会不能全怨他们。我本想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数落他们一顿,既然他们是这种态度就休怪我翻脸。那二位也不痴呆蔫傻,见我要从文斗改武斗,立刻笑脸赔罪,并再三保证后永不再犯类似错误。我才没那么好敷衍,要我原谅他们,那他们就去向烟色道歉。我以为这个要求是在挑战 极、光身为帝王以及长辈的自尊心,没想到他们异常痛快的答应向烟色道歉,反到把烟色弄的很尴尬。他们究竟是诚心向烟色认错,还是碍于我才不得不低头,这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等 北 和他们会合后,听了事情的始末原由,感触与极、光一样。说到底,这是都怪赝品,谁让他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奇怪的身份。北 还听说极、光已经向烟色正式道歉,自己也主动去向烟色赔罪。烟色想忘记这不愉快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下去,否则痛苦的只会是烟色。为此我宣布这个因误会引起的不幸就这样过去。
有北、极、光在身边,我发呆的时间变少了,遇事也可以找人商量,就像烟色和凤蝶的事,我和他们三人各执一词,讨论的热火朝天。我认为烟色和凤蝶有戏,他们三却在泼冷水。说凤蝶身世复杂,十六岁就能成为花满楼的头牌艺妓,她本人一定不简单。
“到底哪里不单纯,你们总要有个理由。” 我死活没想出她有何复杂的。
极 说:“你为了让烟色找到真正对他好的人,给他改名隐藏身份,在凤蝶眼里他如果只是一个书童,又是一个不知根底随时会走的外乡人,她为何要向他求救?一个仆人有能力阻止刺史纳妾吗?而且凤蝶有家仇在身,嫁给刺史总比嫁给奴才更有希望报仇。”
“依你之见,她知道烟色的身份才刻意接近他?这怎么可能。我来这之前就已经把自己改头换面,没人知道我在这,要不这寺院能这么清……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个问题被我疏忽了,现在想来确实蹊跷,难道我真的露出破绽?
极说:“本来这是个秘密,不打算告诉你,既然事关烟色的终身大事,我们只好说了。你在前几个州镇活动都很招摇,人尽皆知,突然销声匿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飞离这里去往他处。如果是你一个人这种可能性极高,可你身边带着烟色,而且你走过的城镇都在流传你在给烟色找新娘,所以你不可能带着他满世界乱飞,必定挨个城镇的转悠。这就有了第二种可能。有你这位身份显赫,俊美非凡的单身王爷在身边,女人的眼中哪还看得见烟色。她们必定打破头抢座王妃的位置,意识到这点的你当然要改变策略,低调行事。另外,你很有可能担心有人贪图烟色的身份,而不是喜欢他本人才嫁给他。为防上述隐患,我们猜你会乔装改扮隐藏身份。可不管你们如何掩饰,习惯是改不了的。烟色喜欢佛堂,你极有可能带他来寺庙……”
“所以你们直奔寺庙而来。”
“对。你对烟色的宠导致全天下人都知道烟色的喜好,凤蝶整日周旋在复杂的客人中消息必然灵通。”
“这得聪明到何种程度才能想得到?我现在这个平庸的样子,可说面目全非,要不是我主动和你们说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