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影愣住,不明其思。
赝品叹气道:“等你搞清楚自己在为谁求情后,朕自然会放了他。”赝品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冬影。
忧心如焚的他更加理不清赝品的用意。小岛的另一端惨剧还在持续上演,追眼奉赝品的命令不断给他带来岳冬受辱的凄惨画面。他一直想保护岳冬,现在他才发现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他人就在这里却根本救不了他,甚至还会成为伤害他的元凶。冬影因自己的无能而再次垂泪。他给不出赝品想要的答案,岳冬就得一直遭罪,这一次是他害了岳冬,是他。
良久的自责中冬影不断回想赝品的话,猛然他停止无用的哭泣,开始思索在这岛上发生的一切,尤其是他被另一个自己夺取行动力后发生的事,在这些流水似的记忆中,他幡然醒悟。他找到答案了,这个答案可悲到令他想哭。果然是他害了岳冬,岳冬这次的磨难都是他拖累的。
在他找到正确答案的同时,他的声音被解锁,他可以喊出他心底的话:“陛下,臣知错了,臣不该为了报私仇而违抗圣命,私自囚禁岳冬,臣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
赝品没有出现,只是林子里的动静停息了,不一会四个男人把人事不省的岳冬抬了出来。岳冬的肚子明显鼓起,那是被按在湖水里喝了个水饱,也因为这样,冬影说了些什么岳冬根本没听见。现在人被弄昏,带回皇宫。
冬影看着被抬走的岳冬的凄惨模样,他深刻领教了赝品的手段。他没有扮演好赝品让他扮演的角色,所以赝品用岳冬来处罚他。这个岛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他相信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他再作出对赝品不利的行动或念头,岳冬的下场绝对会比今日发生的凄惨百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接下来赝品还会怎样对待这个可怜人?冬影简直不敢想。时间不会因他的怯懦而停止不前,事态在岳冬回宫后进入另一个局面。
岳冬清醒后变得难以近人,甚至疯狂攻击靠近他和他看到的人。在赝品寝宫当值的都是傀儡,被砍几刀是不会送命,可这动静难免惊动其他宫苑的人。而且在寝宫当值的傀儡没收到提防岳冬的命令,他们被岳冬打了个错手不急。
在地宫待命的冬影听到动静赶忙出来查看,一见是岳冬在横冲直闯的攻击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怕岳冬把事闹大连忙上前阻拦。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竟然不是岳冬的对手,被岳冬打得连连败退。难道是岳冬杀急眼,而他又不愿伤害他的缘故?那其他傀儡侍卫为何也不是岳冬的对手?
寝宫的骚乱惊动了外面的太监、宫女,他们不敢靠近远远的翘首张望,临近寝宫的各院嫔妃也纷纷派人出来打探。事情愈演愈烈,在快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时,赝品终于亲自出面擒住岳冬。
被抓住手腕的岳冬并没乖乖受擒,他用另一只手中的斧子劈头就朝赝品砍去。这一幕令冬影心惊肉跳,人类的兵器不会伤到赝品,可岳冬的行为完全是在自掘坟墓。岳冬的忍耐力一向很强,如今连赝品都劈,他真的被逼到极限。
岳冬一身的蛮力在被赝品擒住双手后突然流失,他手中的兵器脱落,双膝发软支撑不住身体,可他依旧不甘心,在身体没有完全滑落前,一口咬上赝品擒住他手腕的手。看得冬影目瞪口呆。在看赝品一脸平静,瞧不出个喜怒,他没被咬的手松开岳冬的手,改掐岳冬的后脖颈子,暗中用力迫使岳冬松口,将他提起。
岳冬本来被清洗干净,衣着整齐,这么一闹又沾了一身灰,新衣在打斗中破了口子,头发凌乱。最叫人心痛的是,他在赝品手中,四肢无力的垂下,失去自保能力,岳冬目光慌乱却没有焦距,双唇颤抖,泪珠不断滚落。
冬影明白,岳冬是因为恐惧才有此过激行为。他怎忍心再见他受罚,他上前要为他求情,却被赝品提臂竖掌的动作打住。这个夸张的动作是在警告他不要多事吗?冬影被威吓住。赝品简单交代几句太监总管该如何应对外面人的询问后,抱岳冬回屋。
院子里一干人等都散去,唯有冬影不肯离去。明知自己爱莫能助,却还在寝宫门外死等。
寝宫内,赝品将岳冬轻放到床上。岳冬现在除了掉眼泪,连只手都抬不起来。赝品伸手摸上岳冬的额头,挺留片刻又收回,坐在床边端详他一阵,见岳冬一直在瞧着自己,问:“知道我是谁吗?”
岳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怯懦的瞧着他。赝品又说:“外面的自由生活感受如何?”
岳冬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明显抖动,泪珠掉的更凶。
赝品用手给他抹抹眼泪,说:“知道你吃了不少苦,需要时间复原,我会给你安排住处,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等你冷静下来后咱们在谈。”
说完这些,赝品起身走了。他打开殿门,见冬影在台阶下焦急等候,他走出平台,下了台阶对跪在地上的冬影说:“他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你和他对调一下住所和身份。你那适合他静养。”
冬影惊讶,这就算完了?他赶忙道:“是。”
赝品走了,冬影起身,心情复杂的望着赝品离去的背影。让他和岳冬对调身份是因为现在的岳冬没法正常生活,可让岳冬搬进他住的方真的是对岳冬好吗?他一个傀儡的住处除了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