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缺缺,缺缺圆圆,缘何问生来无爱恨,终究是瞧不上谁人家一眼,一眼。”
幔帘微微挑起一隅,男人清淡如水的声音传出来,问车夫:“可有听到歌声。”车夫狐疑,侧耳倾听只辨得窸窣雨声和着纷飞柳絮,便道:“回少爷,不曾。”车内又恢复了寂静。
支着美鬓的手指微微蜷起,关节处一声一声,漫不经心的叩击着釉彩墨案。案中央空空一片花瓣,静卧着,伴随轻微的叩击声而微微颤栗。
男子正支鬓沉思,稳行的马车却突然打了个摆,雨天路滑,再好的车轱辘也驾不住被惊了的马儿拖着横冲直撞。紫衣奴们惊慌一片,有些个镇定的却也一眼看出那惊马是上等的雪里骢,是薄佻白的专属坐骑,权衡利弊,担忧之余却并不敢轻举妄动。车夫被颠翻,狼狈不堪落下来,白马如脱缰一般,带着车内稳如泰山的薄佻白一路狂奔进城中繁华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