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元拓瞪着眼睛,把元卓的手握的更紧了。安阳衡把手搭在了元拓肩上,冲元卓道:“就让他陪着你吧,让他出去他也不会安心。爹去帮你准备别的东西,热水剪刀,白布,还有其他的吗,小陆?”
“没有了,世叔,就这些。”安阳衡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转身离开了,父子俩的性格如此相像,安阳衡最知道元卓的想法,有些时候是要自己扛没错,但是总是要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为了他的付出,才能让两个人的心离得更近。
看着安阳衡的背影,元卓的心为自己的爹觉得疼,他的那些往事,不都是和他一样吗,元卓想着就不禁把爹的往事,和自己对比,虽然经历的苦楚磨难也不少,但是只有一个爱人,他要轻松的多,夹在两个人中间,明明都爱,却只能藏在心里,那样的折磨,当真会让人心碎。
“大少我要开始了,你忍着点疼,要是疼就叫出来。”元卓点头表示明白,当初生情儿的时候虽然是满月,但是情儿的个头偏大,到最后元谦逼不得已,也给他压过腹,连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那种痛,不过事到如今,他想要退缩,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着头皮扛过去了。
陆大夫把被子掀开,在元卓的肚子上找对了位置,开始一下下的正位,起初为了确定孩子的位置,陆大夫的动作还很轻,元卓咬牙还忍得住,但逐渐的陆大夫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元卓被折磨的痛叫出声,每一声嘶喊都让人不忍去听。
元卓的身体开始挣扎,陆大夫忙让元拓按住元卓,别让元卓乱动。
元拓跪在床边,按住元卓的肩,看着疼的不能自己的元卓,心脏跟着乱跳,心好像都要碎了,过了好一会,看路人甲还不停止,理智已经被心疼踢出了脑海,伸手抓住了路人甲的手,歇斯底里的道:“别再压了,你没看到他很痛吗?”
“我也知道这很痛,但是现在痛一痛总比没命来的好,我不是有跟你说过吗,天赐的孩子只要胎位不正,很容易就会造成难产,如果现在不把孩子的位置转正,等到孩子入盆,就要把手伸进去才能让孩子正过来那样更危险,也更疼。”路人甲黑着一张脸,把手从元拓的手上抽了出来,冲着元拓怒道:“既然心疼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现在乱吼乱叫有什么用。”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好好照顾他,你这个庸医,知道什么…”元拓被说中了自己最心虚的地方,拎起陆大夫的衣领,冷着脸挥手就想打,却有人扯动了他的衣角。
“别,别吵了,我我还好,陆大夫,你,你继续。”元卓虚弱转头看向元拓,伸出了手,“小拓,我,我怕。”
元拓松开了抓住陆大夫衣领的手,退回到元卓身边,握住了元卓的手,靠在元卓耳边,轻声安慰,“会没事的,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元卓点点头,看着元拓,面面相觑,情意绵绵。
陆大夫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叹了一声,虽然不忍心他还是要继续手上的工作,元卓那一声声嘶哑的痛哼,刺痛的元拓的耳膜也触动了元拓的心,守在外面的德亲王和安阳衡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快要从嘴里跳出去了。
德亲王看着靠在门上,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安阳衡,之前就打好的腹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德亲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向前走,门却被拉开,有人走了进来,德亲王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卓儿怎么样?”这天赐府的主人,元卓的另一位父亲,袁天处理完了那些黑衣人的事,第一时间就跑回了屋子里,看着元卓在床上疼的面无血色,心疼又担心。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吗?”安阳衡说着视线冷冷的斜了某人一眼。
“衡,你好凶啊!我做错什……”袁天看着安阳衡的眼神,无奈耸肩,“好了,好了,我是早知道,但是你知道,这些事我不能说。”
“你下一次最好和我说实话,再骗我,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安阳衡说着一剂刀眼扫了过去。
袁天咽了一口口水,轻咳一声,“里面只有那小子和小陆可以吗,你不进去帮忙?”
“开指还不到数目,羊水也没破,孩子的位置不对,小陆要帮卓儿正位,那孩子不想让我看,咳,咳咳……”安阳衡咳了两声。
“卓儿当真和你一样啊。”袁天叹了一声,眼睛斜了站在另一边的德亲王一眼,看着德亲王动了动唇,无声的说了一句,“都栽在了你们父子俩手上……”
德亲王看着袁天的唇语,显然他看懂了,轻咳了一声把视线转到另一边。三个中年人站在那,看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袁天也没有离得安阳衡太近,站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不忍心听儿子的叫声,还是要给谁留空间,说了一声,要找人来收拾收拾乱成一团的屋子,便借故离开了。
德亲王和袁天到底是多年的好友知道,立刻便知道了袁天的用意,看着那人离开就壮着胆子走到了安阳衡身前,“衡,我……”
德亲王的话还没开始说,就被屋子里面突然传出的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给打断了,安阳衡浑身一僵转身推门而入,德亲王也觉得不对,转身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元卓紧闭着双眼,唇上都咬出了血痕,元拓半抱着元卓,连声喊叫,急得声音都变了。
德亲王和安阳衡看着正要问话,陆大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