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东方很没形象的笑到无法自拔:“北方啊北方,原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少jī_bā废话,”北方有点恼羞成怒,“你现在看着办吧,就因为你,南方要跟我闹分手!你看我跟他都结婚三年了,怎么分手!啊?你说,怎么分手?!”
对面北方还在笑,等好不容易抑制住了才喘着气道:“妈的笑死我了,你说你,早跟他说清楚不就得了?现在还要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去你妈的,早跟他说他不还是会吃醋吗?指不定怎么冲我发火呢!”
“哈哈哈哈!”北方又忍不住开始笑,“还看不出来您还是个惧内的的?可是现在他知道了不还是生气了?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呢!本末倒置了吧哈哈哈!”
其实北方一开始没有坦白,一方面不愿意多说,另一方面觉得没有必要,只是知道南方爱吃醋,没想到醋性这么大,他板起脸来冷漠道:“现在他跟我分手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看着办吧。”
北方似乎觉得东方是个说单口相声的,一听他说话就乐得不行,不过说到底北方和南方分手这事儿也确实和他脱不了关系,他想了想,点头答应了:“行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找个时间带我去见他,我跟他说清楚。”
“我他妈要是能见到他我还来找你?”那头北方恶狠狠道。
“哈哈,你不是吧?”东方有点诧异,“他真狠心到这种程度?”
“那不是。”南方是个工作狂,受伤也没影响他朝九晚五去上班,然而北方在南方必经之路蹲守了三天都没见到人一面,想到这儿他有些郁闷,拧着眉道,“换个法子。”
“这个……就不关我的事了,”东方也有点头疼,想到南方带着敌意的眼神,顿时有些想撂挑子,“你当初怎么死皮赖脸追的他,怎么把那些招数再来一次呗,你脸皮这么厚,还怕不成功?”
北方一字一句:“我、操、你、大、爷!”
还没说完,东方就把电话给挂了。
前台小妹抱着一大捧玫瑰,穿过走廊,穿过办公区,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第不知道多少次的来到老总的门前,敲响了门。
“请进。”南方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前台把门推开了,小碎步走到桌前,捧着那捧玫瑰:“南总,又是您的玫瑰!”
她的眼睛藏在花的后面,闪烁着耀眼的八卦之光:“今天又是楼下fairy花店的哦~还有小卡片~不过您放心,我没看上面的字。”
那家花店的花好看是好看,但都死贵,虽然感觉总裁大人一个大男人收到花很奇怪,不过她还是很羡慕,要是也有人每天送花给她就好了!她肯定会幸福死的~
正沉浸在幸福的遐想时,南方一句话又把他拉回了现实,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对前台道:“谢了,麻烦帮忙找个花瓶……”
“可是已经没有花瓶了诶!”前台可怜兮兮的打断了他,“这已经是第六捧,不对,还是第七捧玫瑰了?再要插起来的话我就只能去垃圾桶捡矿泉水瓶子来装了……”
南方不为所动:“那就扔了吧。”
“好……”还是没能打探出是哪个暗恋南总以至于每天来定时送花,从南方的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端倪,前台捧了花往回走,暗自撇了撇嘴,觉得有点可惜。
手刚握上门把手,又被南方叫住了:“等等。”
她疑惑的回过头来。
南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对她道:“还是把花给我吧。”
败家子!南方恶狠狠的扯下一片玫瑰扔到桌上,又在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出一张卡片来。为了不显得他好像很期待的样子,他把卡片扔到一旁,先去忙了下工作,等工作忙完了,才慢条斯理的像是刚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一样,拿过卡片看了起来。
以往每天的卡片都有一两句看不懂的文绉绉的诗,一看就知道不是从哪儿百度到的,就是从某本青春伤痛文学上摘抄来的,不然以北方的文化水平,怎么也不可能写出这种让人看了就恶寒得起鸡皮疙瘩的诗句来。
例如: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这种也还算好,狗屁不通的是————“你像只小鸟,飞过我的心房,只留下一片羽毛,有点痒。”
有些sè_qíng——“有人说,那时候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你有车有房,而是那天下午阳光很好,你穿了一件白衬衫。而我爱上你时,是因为,你穿白衬衫的时候,正好下了一场雨,而你没带伞。”
有些让人看了既生气又无语——“我想把所有都给你,连同我自己,双手奉上。却又怕你,什么都不想要。”
连续收了快一个周的卡片和玫瑰,有时候明明气得要死,都有种想一通电话打过去骂个狗血淋头,或者直接约人见了面直接打一架的冲动,最后却硬生生忍住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扔。南方看着眼前这捧同样热情火辣的玫瑰,有些想叹气。
扶着额头,他打开了卡片,意料之中令人头疼的诗句并没出现,卡片上只写着一行字——那是一个餐厅的地址,后面还有一句话,“周日下午四点,我在那儿等你。”
周日下午北方和东方早早的到了。
东方闲适的喝着茶吃着点心,就好像真是出来只为了喝一个下午茶的一样,把北方看得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