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事凑在一起,不过就是向他表明,我真的是个烂人而已。
小海咬着唇,瞪着我,“你说清楚,给我解释。”
我看着他,他长大了,眉眼也长开,清秀中生出英俊的滋味,累积在他身体里的历练将他打磨得无比夺目,我浑浑噩噩,歪在沙发上,不禁笑出声。
“行了,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吃了几次野食儿?”
“几次?”
“□□十来次吧,记不清了,你弄这么明白干嘛?”
他喘息着,痛苦的神色令我胸口发闷。
“你说过不会再这样了。”
“我说过吗?不记得了。”
他倔强地坚持,“你说过!你答应过我!老流氓!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怎么能一次次骗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控制不住,摔了手里的水杯。
“行了吧!你是中学生还是怎样!成熟点好不好?大人的世界约个炮很正常!我就这点爱好,你能行就忍!不行就滚!”
我怎么能这样伤他!他那么骄傲,自尊心强,我怎么能对他这么粗暴!
他瞪着我,咬牙道:“好!乔洋!你别后悔!”
我看到他眼里的泪,看到他委屈泛红的鼻尖,他只收拾了自己的笔记本,连我买给他的衣服都没拿,背了,像是他第一次踏入我家时一样,一个人,一只包,擦着脸出门。
我扑过去,抱住他,我高估自己的潇洒了,他要迈出家门时,我才发现我做不到。我不行,我自私地想把他据为己有,一点都不想让他成为别人的爱人。
“好了小海,你别生气,我真的再没有下次了。”
他挣扎着,我越抱越紧,他单薄的身体在我怀里抽泣,“你这个大骗子,你总骗我......你就没对我说过真话......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这次是真的,我说真话,小海,你别走,以后绝不这样了。”
他咬着牙,削瘦的肩膀硌得我心口疼,“你这个骗子!”
“对!我是骗子!总骗你,以后绝不会了!”
他骂了我一通,我全认了,只要他留下,要我怎样都行。
我下定决心再也不乱搞,真他妈的恨不得剁了这根惹事的几把!
那个床伴给我打电话道歉,说是想请我吃饭,好好说句对不起。
我不想去,小海好不容易情绪才稳定下来,他在电话里无比失落地说:“最后一次了,我真的很想见见你,要是知道你也能静下来生活,我早就对你表白了。”
我们两个认识很多年,他是我时间最长的一个伴儿,但是我年少时候只想自由,一点都不愿意被固定关系束缚,我耽误了他,确实是我的错。
他住在刑山辞长期订的酒店,男同这个圈子,拢共就这么大,刑山辞又是个酷爱聚众乱搞的,他俩早也做过。
套间客厅叫了烛光晚餐,灯光美,气氛佳,我们聊了点年少时的旧事,喝了些酒,他微醺着缠上来,还想春宵一度,我酒酣面热,心中依旧清醒地记着答应小海的事,我不能这样。
我推开他,几次想站起身走,可是腿软得走不动,头晕眼花,口干舌燥,他把我拖到地上,抱着我亲热,湿滑的舌刮骚着我的口腔,本能地,我就抱住了他。
头顶传来“咚”地一声闷响,我迷迷糊糊抬头去看,小海震惊的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吓得魂不附体,七手八脚乱爬,我怕他误会......
小海喘了两声,拎起地转身就跑。
“小海......小海......”我胡喊叫他,身上感觉太不正常了,怎么也没力气,我像只厕所里的蛆,扭动着想爬起来,门口传来刑山辞的声音,“怎么了小海?有什么事跟哥哥说!怎么了?谁欺负你?”
我他妈一瞬间就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刑山辞!这都是局!专门给我设的局!
刑山辞和小海的声音渐渐远了,我烂泥一样趴在地毯上,床伴躺在我身边,笑着说:“乔洋,你听说过螃蟹效应没?”
我不想理他,我现在只想赶紧累积点儿力气,爬起来去找小海。
“一只螃蟹在竹篓里可以爬出来,但一群螃蟹就没有能爬出来的,因为所有的螃蟹都会拽着那只想爬出去的。谁都不想死,更不自己死别人还能活!乔洋,你该选我的。”
我已经懒得和他计较,我怕小海被刑山辞占便宜,抓住最后一丝清明,翻出手机,给王督文和詹森打电话。
我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说清楚没有,酒精让我死猪一样昏睡过去。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小海已经不会再回来了。那晚陪他的不是刑山辞,是刘娜,小海和他这个知心姐姐全说了,他俩喝了很多酒,刘娜说让他试试对女人还有没有感觉,他们试了,他还可以。
他不见我,删了我的微信,拉黑手机号,事务所也辞职了。我们一下子再无联系,匆忙得来不及道别。
我心如死灰,哪里都不想去,工作交给徒弟,自己天天在家窝着发呆晒太阳。
老桑偶尔给我打电话,他可能想给我说说小海的情况,我怕疼,不敢听,他知道我俩真的情断,也不再提这事儿了。
我在家安心做宅男,一点点修补自己那颗破破烂烂的心。整天沉迷游戏,不是斗地主就是保卫萝卜。
有天晚上,我正百无聊赖看着今日关注,跟着电视骂美国佬,大门跟逼债的上门一样,被敲得震天响。
我出门去看,刚过完年的大冷天,刘娜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