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样子绝对是迪克没有见过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蝙蝠侠这样。

尽管李察，也就是食蝠者从铁架上爬了上来，证明他还没有死，但他一身都是血的样子，让迪克看着他的时候都忍不住会想他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

而蝙蝠侠看着他那副凄惨的样子，下手更是狠烈。

要是李察阻挡，估计他就已经将对方丢下去。

这个时候迪克才明白，或许这两个男人并没有在开着玩笑，而是真的有那种超越性别的爱在其中，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布鲁斯这样。

布鲁斯搀扶着李察，他的语气带着责备，却掩饰不了那种关怀：“我可从来都不知道你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被责备的李察却没有一点儿的不爽，他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想到你。”

那双钢蓝色的眸子透过蝙蝠面具瞪了瞪他：“别那么多借口。”他说：“你以为你是不死之身？”

“不是还有你吗？”李察说完这句，果然就见布鲁斯沉默。

布鲁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他一针见血之后你还是还能去还击他，他就会瞬间的软了下来。

就像那一次他脑袋一抽，眼见布鲁斯又要换装上去，在夜场拉了拉布鲁斯，然后他自己就直接走了上去，对布鲁斯唱了一首save you。

李察其实不太喜欢唱歌，但他唱歌的确是好听，更何况那歌词还那么切中正题。

ould o knoive u’s over

原本他并没有打算唱，毕竟这首歌他原本就安排他追布鲁斯实在是不行的时候唱的，不过他越唱倒是越是顺溜，他看着那双注视着他的眼，低低的笑了起来。

那一天他罕见的收到了布鲁斯的邀请：“一起？”

“当然。”李察回以他笑容。

蝙蝠侠看着又再次浴血的食蝠者，微微地撇过了眼：“如果没有我呢？”

“我不会让他发生的。”咧着嘴笑的李察很淡定，他看向还愣在原地，表情都要哭出来的迪克，朝他招了招手：“行了，我没事，你别一副要哭的样子。”

然后李察就看着罗宾朝他奔来，投入他的怀抱，将头埋在他的腹部，紧紧地。

李察揉了揉他的头发：“可还真的是小孩。”

第五十三章

自从发生了李察高空坠塔的事件之后，迪克总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比方说，在此之后他就没有再看到食蝠者和他们一起行动过，而李察显然也没有长住在韦恩大宅的想法，没有两天，就离开了韦恩大宅。

他偷偷问过阿福，阿福总是只是和他说你长大就会明白了，拜托，等他长大都什么时候了？

迪克是不知道，但是李察可清楚自己是完全被布鲁斯给丢出高谭。

尽管布鲁斯口中没有说，但是李察可清楚布鲁斯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将他给排除出高谭市。

不就是因为安危的问题？

其实经过了上次那件事，他的确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死之身。

他知道那个试图多次毁灭地球、并且活了也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拉萨格尔（rahul）不死的源泉，拉扎鲁兹之泉。

诚然说他的确有打过这口泉的主意。

长生不老，的确是个不错的诱惑。

不过下一秒李察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人生是要有遗憾才完美，刻意去追求……或许反而失了原本的那种感觉。

所以他乖乖的离开了高谭，却又偷偷的回到高谭。

他的技能足以让他混成另一个人入住高谭。

甚至还混在了韦恩集团其中的一个企业之中当一个小职员。

他总会变着法子看着布鲁斯。

不过这一次他的确在等，等布鲁斯主动找他。

其实一个人主动了太久，需要的的确是对方主动一次，如果对方的确主动找寻你，这无疑是一件让李察高兴的事情。

他也的确收到了布鲁斯的信息。

布鲁斯对外说他去伦敦感受一下雨雾天，你知道的，富家公子一向都爱这个，李察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布鲁斯经常以这些借口错开时间，然后变装去做正事。

不过李察的确没有想到布鲁斯真的去了伦敦，还找他。

托马斯当然热情招待布鲁斯，但显然托马斯忠于李察的程度还是不可小窥的，他还是将李察的借口告诉了布鲁斯，布鲁斯却表示不在意，等等就是了。

然而布鲁斯等了李察一天，还是没有等到李察。

而这边听到托马斯汇报情报的李察悔不当初，恨不得拥有超人一样的技能，立马从地球的这一端飞去布鲁斯所在的那一端，可惜的是他没有这个技能，只能让托马斯想办法让布鲁斯回高谭。

这边吩咐了托马斯这样做，李察就已经回到了韦恩大宅。

阿福见到突然出现的他显然有些诧异：“李察少爷，你……”

“我回来了。”李察摸了摸鼻子：“阿福，有苹果派吗？”

“当然。”阿福表示常年配备苹果派的材料，但他又转回正题：“布鲁斯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