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不行了,对不起……”他喷涌出一口血,染的唇色艳烈!
乔什邪替他擦去晶莹的泪,却将他的脸也抹上血。顿时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我喜欢你……小邪……但你往后,要……要找个比我……乖的人。”
“不要为……我难过,我终于……能为自己做……做些什么了……”
曹卓落入下风,很快便金蝉脱壳,一走了之。侯止苑与乔霁彧清除完杂碎就赶去看洮阡。洮阡微闭着眼,等到侯止苑来,才睁开眼笑道:“主子……这是我……最……最后……这么叫你了……”
叶誉对侯止苑摇头,侯止苑的心彻底沉下去!
“对不起你、云儿……和……凌……三叔。请你们……还有其他人……原谅!我……道歉……”
洮阡……
道歉……
原来你的名字,已注定结局!
侯止苑握住他的手,只感受到无力的手指想抓着自己却怎么也抓不紧,“我没有怪你,知道吗?你好好的,撑下去!到彦中城就好了!”
“没用的……我真的……没力……气了……”洮阡笑容愈发灿烂,“主子,请……照顾……小邪……他……他……”
“小阡儿你别说了!我求你了!”
洮阡见到侯止苑点头,才抓住乔什邪,张张口却说不出来话,急的眼泪又砸落,那撕裂处的剧痛蔓延,连脸上都疼到痉挛!
乔什邪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他笑着哄他,从未如此耐心……
“小阡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会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我会考古,也会从政,会……”
他顿住,瞳孔瞬间放大,又瞬间缓和下来,最后只将脸埋在他被血浸透的衣中!
“小阡儿,再见……”
洮阡笑着离去。乔什邪再次抬头时,眼中最后的一点天真也无影无踪!
……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曹卓便带来一万人马堵在密室的两个出口。而后亲自带领五十精锐进入密室。
侯止苑摧毁机关还需一盏茶的功夫,然而曹卓带兵进入,直接一箭将洮阡给的密匙射成两段!
侯止苑心中悲凉,见到曹卓便怒火中烧!他迅速绕到曹卓身后,将他的剑折成两半!
四人加入战斗,即便曹卓带来的人多,却很快被杀的片甲不留,于是外面的大军分批向内涌入!
见此情形,侯止苑摆脱曹卓快速回到密匙处,内力汇集于手掌,一掌向着密匙狠狠拍下!内力如水,贯穿四处!于是“砰!”的一声,所有机关炸碎!整个密室剧烈摇晃!
“走!”
侯止苑大喝一声,搂着乔霁彧飞奔离去!
风呼号在耳边,乔霁彧只见到前方有无数模糊人影,但侯止苑身法快如闪电!从一个个间隙急速穿过!
不知以这速度行了多久,停下来时,侯止苑半跪大口喘息,虚弱地双手撑在地。右手的血多到在地上形成一道细流!
“侯止苑!”乔霁彧卷起他的袖子,只见到他的手臂整个浸没在鲜血中!
“没事的,别担心。”侯止苑站起来,道:“我去接他们,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离开!”
“好。”
乔霁彧等了半个时辰,乔什邪背着洮阡,与叶誉赶来汇合。待侯止苑回来时,身上到处被割伤,手中拎一个黑布袋。
回到彦中城,侯止苑把黑布袋丢给李诚安,冷着脸道:“挂上城门!”
乔什邪瞪着那露出来的半截发,便知那是曹卓头颅,双拳立刻捏得死紧!
……
叶耀圣得知曹卓之死,又得知叶国机关被毁,一怒之下集结一百五十万大军全面攻击彦中城,钱易、高丰继续在茂西城、黔东城牵制敌人。
头七一过,三座城池的将士皆揭去黑布,茂西城、黔东城作战形势由防守转为进攻!不到半月,将高丰、钱易打退一百里!
叶耀圣一百五十万大军强势攻打彦中城,不论风雨,每日火炮、利箭不断进攻!八月初,将彦中城北面打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似乎并不在意高丰、钱易的退败,叶耀圣只专注于将彦中城摧毁!
侯止苑意识到形势严峻,立刻抢修北面城楼,傍晚时分,召开紧急会议。
“叶耀圣十分信任曹卓,饶是我们一再暗示,他也未中计。反而将计就计,佯装将曹卓关入大牢,实则等我们破坏密室时,让曹卓带军将我们一网打尽。可见一直以来,他思维清晰,行事果断。想要让他中计,确非易事。”
“恐怕不仅如此简单。”乔霁彧指着地图上茂西城、黔东城前的敌军,道:“此处分别是高丰、钱易,这两人虽败退,但给叶耀圣争取到将近一月的时间,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可见叶耀圣对他们付出十分的信任。由此,叶耀圣想判定的奸细,只在图界与无名当中。”
侯云响惊讶,“也就是说,叶耀圣假意囚禁曹卓,实则是一箭三雕?一来妨碍我们判断,二来阻止哥哥破坏密室,三来……抓到我们隐藏在他身边的无名……”
“不错。”侯止苑道:“叶耀圣果然好心机。若不是这次洮阡相助,只怕挂上城楼的就不是曹卓了。”
李诚安皱眉,道:“叶耀圣难道已经知晓无名的身份?”
“没那么快。”乔霁彧将代表洮阡、无名、图界三人的红旗放在一处,道:“叶耀圣怀疑的,是他们三人。其中洮阡并非我们安插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