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刘振远坐在客厅里,秦肖那股疲惫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里。
他跟刘振远点了个头,便拿着刘十一的东西去了盥洗间。
刘振远立刻站起来,尾随着他姐夫就去了,走路还不发出声响,等秦肖发现他的时候立刻给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老姐说一个大学同学过生日,就出去了。我晚饭还没吃。”那天经地义的口气就跟在和自己亲弟弟说话似的,一点不客气。
秦肖不高兴的回头看了刘振远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没带钱吗?出去什么吃不到?我累了,你今天歇这儿?”
“恩,明天早上见个客户,他非得在银杏湖参加一个高尔夫邀请赛,又抽不出别的时间,我就过来见她了。”
秦肖点点头,觉得刘振远完全没必要跟自己报备他的行程,他这会儿实在没劲儿伺候这位了,便敷衍道:“冰箱上贴着有外卖电话,你想吃什么就叫吧。这个点儿了,估计也就粥铺和川菜还送宵夜。”
“姐夫……你今天去哪了?”
“嗯?上海啊,你姐没跟你说?”
“你又去给十一送吃的?开三四个小时你不嫌累?给我做口吃的就不行?我长得比他丑吗?”
秦肖受不了刘振远这毫无逻辑的推进问题的方式,只能叹口气,扭头义正言辞的对他说:“你也知道我今天开了差不多八个小时车,晚上还去了饭局,你就高抬贵手,吃个外卖吧。”
“地沟油,不干净。”
“粥铺还送呢。”
“想吃饭,喝粥哪吃的饱。”
秦肖翻翻白眼,一把推到刘振远饱满的胸肌上,他脑子里立刻发出红色警报,手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从那块硬邦邦的肌肉上拿下来了。
刘振远跟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笑着跟在秦肖后头往厨房走,跟只听话的拉布拉多似的。那脸上的笑,简直欠揍到了极点。
第4章
秦肖从冰箱里拿出菜和肉,刘振远又在旁边开始点菜了,“我想吃排骨。”
“你是狗变的吗?大晚上的吃这么油腻?还排骨?”秦肖摆出大姐夫的架子,虽然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不过看他满脸的烦躁,刘振远决定体贴姐夫一回,瘪瘪嘴,没说话了。
见刘振远一副可怜的样子,秦肖暗骂自己一句犯贱,还是拉开冰箱的冷冻室,取出了一包已经剁好的排骨。
“红烧的还是糖醋的?”
“红烧!辣的……”
见刘振远像大孩子似的笑了,秦肖更不好说什么讽刺的话了。他实在很累了,只能加快手脚做饭,争取早死早超生。
站在门边的刘振远身上有一股清新的味道,秦肖一边切土豆丝一边闻着那味道,无法自控的就吸了吸鼻子,想闻多一点。他猜他是刚洗过澡,或者用了海洋系的香水,又或者是比较特别的剃须水,脑子里一乱想,手里的刀就乱了节奏。
因为手指退得慢了半拍,咔嚓,他一个煮了十几年饭的老手竟然马前失蹄,把自己手切到了。
刘振远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分心,忙自责的凑过去,一把抓起秦肖的手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里一口给衔进嘴里,就跟心急吃棒棒糖的小朋友一般,一口咬住,死也不松口,打上自己的记号。他那生猛的动作直接把秦肖吓得要缩回手,可刘振远竟然耍赖似的咬住了他的手指,用力不多,可秦肖还是不敢硬拔。
秦肖一抬眼皮就对上了刘振远略带qíng_sè的眼神,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来来回回的碰撞,很快就摩擦生电。刘振远故意一嗦,吸住秦肖的手指,把秦肖的腰都吸软了。
就算是直男这会儿也该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意思了,何况秦肖这样的资深基佬。
他任刘振远叼着自己的手指,脑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简直就是第二次圣战,死伤无数老细胞,无论白的,红的。
如果要控制yù_wàng,对于二十六岁的秦肖来说也太严酷了,他这会儿已经被吸得左脑不太听使唤了,可是一想到刘十一那张洋溢着青春恬淡气息的面孔和修长纤细的腰腿,他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无非是在扼杀自己的梦想。
纠结了半天,秦肖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让刘振远吃尽了豆腐,他感觉到刘振远的舌头顶在自己的指腹之下,轻轻的撩拨,像是一条温暖的河流在冲刷自己最后的底线。
“姐夫……”刘振远的耐心很快就要探底了,所以他决定给已经开始燃烧的干柴上洒上一点汽油算了,“姐夫,我饿了……”
那口气就跟“你快来上我,快来喂饱”似的,喊得秦肖肾上腺素一阵波动,严重分泌失衡。
他凭直觉觉得刘振远怎么看都是生理性一号,可他就是不自觉的把那句话当做他以为的邀请,只能说秦肖的见识大抵在刘振远的技术面前就约等于零了。秦肖又挣扎了一下,然后劝慰自己,追求刘十一长路漫漫兮,他还是先在岔路口休息一下吧。
刘振远在三秒之后就得到他的答案,秦肖手指一压,按住他的舌尖,身子往前一倾,单手就把他摁在冰箱门上了。
一见秦肖如此热情似火,刘振远立刻亢奋起来,就像一直吃狗粮的狗狗终于见着红烧排骨了似的。
两人一路从厨房亲到客厅,又拉扯到卧房,秦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身体这会儿完全由下半身和刘振远支配,他自己的脑子已经是个摆设了。刘振远仰躺在床上,秦肖被他紧紧搂着腰,两人贴合的部分都有了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