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挣扎的站起来,向任承清他们走过来,沉重的脚步带着死亡。任承清跃起,出拳准备攻袭刺客的下腹,刺客轻松的避开,抓起任承清,狠狠惯到一边,提着任承浊脖子,收紧手掌。任承清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看到任承浊在半空中挣扎,爬到黑衣侍卫身边,握住插着侍卫身上的刀,狠心一拔,鲜血溅了她一脸。
从后方扑倒刺客身上,刀用尽全力的插入。刺客吃痛,放开任承浊,欲夺取任承清手中的刀,任承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明,回想所学的刀法,快速的攻击刺客。刺客几次避开刀锋,很快就找到漏洞,夺过任承清手中刀,反手就要砍到任承清身上。任承清脑中一片空白,只看到叶凌昭扑到她身上,两人一起倒在地上,一支羽箭射穿刺客,刺客瞪大了眼睛,不甘的倒下。
任承清赶紧抱着叶凌昭做起来,仔细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属下救驾来迟,还望殿下赎罪。”叶独带着一大批人,黑压压的跪倒一片。任承浊和叶凌旷两个孩子已经被今晚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叶凌昭也是吓得面无血色,差点失去任承清。任承清勉力站起来,对叶独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多谢叶将军救命之恩,何罪之有。今晚本宫和皇弟性命皆为诸君所救,本宫定禀明父皇,lùn_gōng行赏。”叶独眼中闪过一片差异,此子定不凡。
叶独带着四个人回府,宫内连夜派了御医过来。叶凌昭,任承浊,叶凌旷都无大碍,任承清肺腑受伤,需要静养,今夜就先在将军府休息,明早回宫。
夜深人静,任承清忽然惊醒,刚刚梦中,又梦到那个黑衣侍卫,其实,如果不是自己拔刀,他或许不会死,最后,他居然是对着自己笑的。任承清觉得难以睡下,穿上衣服往外走。外面守夜的丫鬟已经睡着了,将军府晚上居然如此寂静,和父皇母后形容的那个夜夜笙歌的将军府差远了。睡不着,任承清起身,准备去书房找点书看,才想起来这个点,应该不适合打扰,但是书房里面居然是亮着的。外面没有守卫,任承清想了想还是走向书房,任承清敲了门。
“殿下请进。”叶独毫不意外的声音响起。
任承清推开书房的门,叶独的书房没有太多的书,四周墙壁上挂着刀剑和书画,空旷的书房正中央放着几个灵位,叶独正在烧纸。
“属下正在给兄弟们烧钱,死者为大,就请殿下恕我不便行礼之罪了。”
“是,是晚上的那几个黑衣侍卫吗?”
“是的。”任承清在叶独身边蹲下,默默的往火盆里烧着纸钱。
“他们,叫什么?”
“他们的贱名哪敢侮辱了殿下的耳朵。”
“他们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一定会记住。”叶独抬头看了一眼任承清,指着一个个灵位告诉任承清。
“今晚,胡同里面,刚刚开始那个黑衣侍卫,是哪个?”
“是胡小三吧,殿下为什么要问他?”
“因为,是本宫杀了他。如果本宫不拔那把刀,他也许就不会死。”
“但是如果殿下不拔那把刀,二皇子可能会死。”
“本宫是救了皇弟,但是本宫也确实杀了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能因为做对了事情,就可以不追究错误。”
“没有人敢追究殿下的错误。”
“本宫自己会记住。”
烧完纸钱,心也定下来了,任承清离开,叶独打扫完书房,站在墙壁前沉思,墙上是一副字,龙飞舞凤的“独”,是先皇赐给叶独的。“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能因为做对了事情,就可以不追究错误。”陛下,是否属下也做错了,为了匡扶社稷,斩杀皇子,胁迫帝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属下这一生到底错多少,对多少呢,属下都记不得了。当今圣上虽然懦弱不堪大用,但是长公主殿下颇肖当年的您啊。我北漠的宏图霸业,是不是真的有人能继承了。
第5章 孺子可教也
第二日一大早,宫内就来人接任承清和任承浊回去了,叶凌昭眼巴巴的看着任承清被接走,叶凌昭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让任承清不忍心,拍了拍她的脑袋,“等本宫养完伤,会来找你的。”“那阿清姐姐养伤的日子,昭儿可以去找你吗?”“嗯,好。”叶凌昭心满意足的和任承浊告别。
任承清和任承浊刚刚离开,叶凌昭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好好的生辰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的。
任承清躺在寝宫的床上,虽然御医再三确认任承清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皇后还是在旁边垂泣着,皇上愁眉不展。
“父皇母后,儿臣已经无大碍了,劳父皇母后忧思了。”
“今日是我儿生辰,居然受如此重的伤,让母后怎么能不担心,我可怜的阿清。”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儿臣今日受伤也不一定是坏事,何况也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什么死活的,今日是我儿生辰,本来就是大吉的日子,说点高兴的。阿清虽然受伤了,但是这个节日还是要过得,和母后说说想要什么!”皇后坐到任承清床边,抚着任承清额头说。
“阿清说得也是,皇后不必过于担心,御医已经说阿清是伤势没有太大问题。何况”皇上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