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蓼故意这样说,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关心赵临川的死活。
但是知道赵临川还活着,叶红蓼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
“所以,您才加派去度巍山巡视的人手。”顾城似乎明白了陆文冲的用意。
“因为赵临川消失的太久了,暗处的敌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这正是陆文冲所担心的。他不知道暗处的人何时会再度行动。
赵临川和暗处敌人的较量僵持了两个多月,潜伏的人尽管不知道赵临川的真实来意,也大概能知道,赵临川必然不会对他们接下来的动作有益。
所以不会再花费更多的时间等候。
“这样的话,那……”叶红蓼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想问的,和赵临川有关。
如果这样的话,赵临川岂不是有危险。
叶红蓼继续补充道:“那么接下来,敌人可能会有所行动。”
陆文冲点点头:“不是可能,是一定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老陆,我也要去度巍山。”
如果赵临川不是潜伏者的人,又不会帮他们做事,如今又已经消失,叶红蓼再无赋闲在岳陵城的意义。
“不行。”
“为何顾城可以,我就不行!”
“你还学会违抗军令了!”
见陆文冲突然严肃起来,顾城马上制止了想要反驳的叶红蓼。
顾城隐隐觉得,陆文冲是在保护叶红蓼;而让自己随着出城巡视,也是在保护自己。
顾城看得出来陆文冲的担忧,该发生的事情他永远阻止不了,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顾城的眼里,陆文冲像是一只老狼,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狼把自己的孩子一个留在家里,一个带在身边。可他无法判断哪个更危险。
春天的事情,总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令人措不及防。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有劳红长官
顾城隐隐觉得,陆文冲是在保护叶红蓼;而让自己随着出城巡视,也是在保护自己。
顾城看得出来陆文冲的担忧,该发生的事情他永远阻止不了,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顾城的眼里,陆文冲像是一只老狼,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狼把自己的孩子一个留在家里,一个带在身边。可他无法判断哪个更危险。
春天的事情,总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令人措不及防。
顾府,荷塘中心的亭子里,不问世事的顾明山,此时对顾府外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还想质问自己,质问从前一向只想躲在顾府偷生,理所当然的享受大哥和红蓼他们浴血奋战保卫城池。
所守护的这篇安静安全的区域的自己,就像从前安然的享受顾融大将军——自己的父亲一样保护自己一样。
顾明山还没来得及思考,没来得及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慌慌张张小跑过来的荷衣终止了他的思考。
荷衣就是这样,来顾府都快六个月了,还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快六个月了,顾明山已经从刚才的问题中跳了出来,自己为何会记得?
在顾府二十七年,窗前的梨树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他每一年每一天过的都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红蓼和顾城偷偷带自己出去的日子,才会变得如此不同。
有荷衣陪伴的这些日子,像是冬天过后照耀的春阳。让他的生活也变得那么的光彩夺目。
顾明山不由得嘴角轻轻勾起细小的弧度。
“二爷,六爷来了。”荷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但努力让自己吐字保持清晰。
顾明山见他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清秀的脸颊因紧张而变得通红,拜拜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说。
“六爷从窗户……从窗户上进来,要见您。我……”
荷衣说的支支吾吾,顾明山不用想也知道荷衣见到叶红蓼用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惊吓成什么样子。
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从窗户上爬进来——尽管荷衣为了照顾叶红蓼的颜面没有用“爬”这个字。
但是顾明山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爬进自己的房间,是叶红蓼在不想见顾雨山和顾融的时候,必用的伎俩。
而这样的叶红蓼必然还要逼问胆小怕事的荷衣,关于自己自己的去处。难怪荷衣如此惶恐。
赵临川在顾府的事,荷衣是知道的。
顾明山没有明确指令要荷衣严守秘密,也没有告诉他赵临川的任何事情,更没有向他透露任何与收留赵临川的讯息。
荷衣像是明白自己的用意一样,从来不过问。
两个月来,只字未提与赵临川相关的任何讯息,只是按时给赵临川送饭,打扫房间。
顾明山觉得眼前这个慌里慌张的荷衣,是清澈通透的。
不用自己花费时间去解释的说明,也不用自己用心思避讳和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