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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白依旧觉得不安,总感觉事情太过顺利,中间有什么东西没注意到。赵良怀知道安珏跟尤空的关系后,惊地张大嘴巴,久久都不能闭上。
还没等林子白想明白,楚云突然出现。他道:“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问题再次一大堆地涌过来,这回林子白坚决不去掺合一脚。关系到皇亲国戚,他选择把嘴巴闭上,免得祸从口出。然而嘴巴虽长在他身上,又由不得他。楚云的后一句话更让他惊讶:“皇上传位给了李慕。”
“就是那个药罐子李慕?”林子白瞪大眼睛,难不成临穆国真没人才了么,要一个将要死去的人当皇帝。
李辄冷哼道:“你以为他真的生病么。”
“你都知道?”
李辄点点头,又转向楚云问道:“金家兄弟怎么样了?”
楚云道:“他们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在林子白跟李辄离开后,皇宫可是闹得不可开交,每日上早朝不再是关于哪个地方淹大水,哪个地方的官员怎么样,也不是池雪国最近有什么动作。而是各个大臣商讨该把皇位给谁,大致分为三派——
骁勇善战,实力强大的李辄。为人和善,以礼待人的李迹。城府深厚,算尽天机的李启。
三派吵的不可开交,明着互相讥讽,暗着想着办法对对方下套。可惜皇帝还没有宣布哪方胜利,他就挂了,并且将皇位传给了一个没人支持的李慕。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忙调整心态,以表示自己想让李辄,李迹和李启当皇帝完全是为了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才能拥护李慕上位。
……
见到尤空的时候,他正满面春风,笑容可掬,恨不得一路狂笑。
林子白靠近他道:“有没有温柔一点?”
“你很在行?”尤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看他又看看李辄。
林子白笑道:“不能说是行家,书面教育绝对一流。”
尤空道:“你知道怎么缓解痛苦吗?”想到安珏的痛苦模样,他就一脸心疼。
林子白道:“你得温柔一点,前戏要做足,一点一点慢慢来……对了,你用东西了吗?”
“什么东西?”
“哇,你太过分了,也不研究研究……就是那个东西……”
林子白还未说完,后领就被李辄拉着走了:“多谢皇上相送,告辞。”
“记得问太医,别太粗鲁……唔……”
恨恨地瞪着赵良怀,他还没交代完呢就捂着他的嘴。赵良怀也不生气,好好地坐在外边赶马车,心情好了,还哼几句曲。
杏儿得知林子白走了,走的很急。她的心一下冷下来,再急,也该跟她打招呼啊。
打扫房间的时候,杏儿发现林子白的枕头下面有张字条,留给她的。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四个字:杏儿,再见。
……
楚云告诉他们李慕当上皇帝之后,后脚就有人到皇宫传口信,让李辄立马回城。看来李慕舀掉病怏怏的伪装之后,办事能力还真是一流。
李辄转着玉扳指,楚云还带回来一个消息,李启一直在暗中帮着李慕,并且早就知道李慕的病是在伪装。他很奇怪,为什么李启没有夺皇位之心。他让金家兄弟分别盯着李慕和李启,就觉得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一定会解决老皇帝,下假圣旨让自己坐上皇位。没想到两人竟在串通。
上官尘也带回消息,齐礼义见李辽明目张胆的造反后,就背叛了他,投靠了李启。在地下操练士兵和收买江湖中人都是齐礼义告诉李启的,这才凑足证据抓了李启。
齐礼义也不是省油的灯,上官尘担心私盐的事会暴露。李辄一笑,告诉他藏盐的地点,就让他先回去了。
早猜到是李慕和李启,他当然不会将把柄落在他们手中。他早就找尤空谈过这事了,当时尤空没答应帮他隐瞒,只在第二日,赵良怀告诉他,有人来口信,盐都回来了。不知道尤空用了什么法子从鲁直那舀来的,也不知道尤空是怎么找到他的部下的,总之盐就是回来了。
看来尤空为了安珏,真的能舍弃很多东西。
楚云喜滋滋地与他们同坐马车,跟林子白诉说着他的苦楚:“你出的主意,可害惨我了,跟着一群打扮怪异的人,百姓还以为我们是妖怪呢。”
林子白道:“是你们不懂欣赏。”
楚云道:“让你整天被两个袒胸露乳的女子缠着不放你愿意吗?”
“难道你不愿意?”
“我干嘛要愿意。”
“渍渍渍,”林子白看着他一脸惆怅,“你喜欢上官?”
楚云汗颜道:“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他?”
“就现在。”
“你这是乱点鸳鸯,血口喷人。”
林子白一脸明白道:“你别不承认对他没想法,早点提出早点领回家早点安心。”
楚云更郁闷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把他和上官尘扯在一块了。联想林子白的脑袋瓜子,他能有思想也是很正常。他索性不和他继续牵扯下去,老实地坐着跟李辄一样闭目养神。
“别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掩饰住自己的内心,你这叫掩耳盗铃。”林子白继续嘀咕,连坐了半个月的马车,都快发霉了。
“还是你怕他不会爱你?他除了呆一点外,其他都符合好男人的所有条件。你得谅解他,主动一些。”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怎么把阿尘舀下,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