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朔抱着陈墨躺在软软的炕上,亲吻着陈墨的额头,亲吻着陈墨的手指。
“疼吗?疼不疼?”他问。
陈墨笑出泪花:“不疼……早就不疼了……”
“你看你的手,又冻了,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杨朔把陈墨紧紧地抱在怀里:“我每天,每天做梦,都梦见你就在我身边,然后早晨一睁眼,发现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陈墨摸着杨朔的头,嗔怪的骂:“瞅你傻的,我不在你还不活了?”说着手指摸到了一道疤,他爬起来翻看:“你头上这道疤怎么来的?对了,还有你胳膊上,还有肩膀上,还有背上……你怎么来的这么多疤?”
杨朔七手八脚的又把陈墨拉回怀里:“没事了,以后我会注意点儿,一道疤都不会出现了!”
办席,就得办席
这一宿,杨朔都没睡安稳。他总是在梦中惊醒,看看自己怀里的人,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总觉得有点儿不太真实。他生怕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农村人家都起的早。当杨朔听见公鸡打鸣的声音,还以为是闹钟再响,脑子里面琢磨了半天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么个闹钟来着,突然觉得不对劲,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陈墨不见了……
“陈墨,陈……”杨朔的声音变得嘶哑,他害怕的手都颤抖了。
“我在呢在呢。”陈墨哆嗦着钻进被窝,把自己窝在杨朔怀里:“我去解手了,好冷啊……”
杨朔看了看陈墨出来的地方,是房间的一个角落,用帘子遮着,形成一个简易的卫生间。他搂着陈墨,一口浊气缓缓的呼了出来:“吓死我了,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他嗓子发堵,说不下去了。
陈墨摸着杨朔泛青的下巴:“你以为我不见啦?呵呵……”
“嗯,真的,我以为你不见了,都慌了。”杨朔抓过陈墨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我真的慌了,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我在做梦,梦里见到你了,可是醒了就没有了。”
陈墨环上杨朔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我不会离开的,如果你赶我走,我哥哥会打断你的腿。”
杨朔吃吃的笑:“估计到时候想打断我的腿的,不止会只有你哥哥……所以呢,我也不会给他们群殴我的机会!”他探头看了看外面:“还黑着呢,公鸡就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