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抢!本尊救了他一命!他无处可去,本尊就带他回来了,怎么突发奇想了。”墨礁辩解完顿了顿,又道:“你既然来了,正好,本尊近日想同他举行双修大典,就交给你去操办吧。”
墨玉已经踱到了那排青玉座椅前,撩起衣摆潇洒落座,点头道:“没问题,老夫一定办得热热闹闹的,保证让主上挣足面子,绝对满足您的虚荣心。”
这个小气龟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从来没听他说过什么好话!墨礁一边腹诽着,一边为了赶墨玉走只能忍住脾气道:“很好,没事了,你出去吧。别打搅本尊。”
“呵呵,您都给小兔子下mí_yào了,老夫又怎敢打搅主上的好事。”墨玉白皙的手指敲了敲玉案道,笑道:“不过走前还请主上把老夫的血魔果还来。”
墨礁挪开视线,望着门口道:“什么血魔果?本尊不知。”
墨玉一收玉案上的手,衣袖斜飞,落在双膝上,坐姿端正地挑眉道:“真不知?”
墨礁把视线落在地板上,“不知,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墨玉重复道。
墨礁视线继续游移,就是不看墨玉,冷哼道:“未闻。”
“真不知?”
“真。”
“很好。”墨玉又笑了笑,接着一撩衣摆,干脆利落地站起,不再看墨礁一眼,旋身往外走。
当小气龟一反常态地话变得极少,面上还带笑摆出温和模样的时候,那一定是有人惹到他了……墨礁看着墨玉扬起的黑色流云衣摆,几乎控制不住地想扑过去扯住让他别生气,但作为主上怎能做那么没有威严的事,必须忍住。
要不……还是把血魔果还给他算了?墨礁犹豫着看了眼趴在座椅上一无所知睡得香甜的沈宁非。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寝宫开始地动山摇般地剧烈晃动起来,无数的碎瓦,断石,伴着沙土瑟瑟作响地往屋内掉落。
墨礁扬手结起一个防护结界,护住自己和沈宁非所在的这片区域。结界刚结完,又是一声巨响,寝宫的东面哗啦啦地整个都塌了下来,露出一大块的青天白云。
墨礁黑着脸望向那块蓝天,就见墨玉的身影飞快地从上空划过。周身飞转的流动的灵气,将墨玉身上的长袍带起在风中,整个人像一朵怒放的黑莲。
“来人!”
墨礁唤了一声,立刻有手下飞奔而来。
“拜见主上!”
手下飞快地瞟了眼墨礁,只见墨礁坐在一秒变废墟的寝宫内,歪着头用搁在玉案上的右手撑住,长长的黑发垂下,脸上半明半暗。
墨礁道:“嗯,多派些人把墨玉给找回来,别让他在外面乱跑。”
“是!属下立刻就去!”手下头皮发麻地应着,逃也似地奔出去了。尊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周身溢出的威压,让修为不足的人有些难以承受。
但一个时辰后,这名手下只能再次顶着威压来找墨礁,弯身低头苦道:“禀主上,墨大人炸了生意最好的赌坊和骑兽坊,并扬言如果主上不把他的东西还他,他就继续破坏下去……”
墨礁闻言脸上竟然能保持平静,只是站起身道:“行了,本尊亲自去会会他。”
当墨礁割地赔款各种妥协好不容易搞定了暴走的小气龟,匆匆回到寝宫,却赫然发现原本乖乖趴在青玉椅上熟睡的小兔子不见了!
他沉着脸对寝宫施展了一个高级的物体记忆幻术,半空中显出一个圆形白光,渐渐扩大,白光中心开始显现他走后寝宫里的情况。
只见墨礁前脚刚走没多久,那只吃了丹药熟睡的小兔子就悄悄睁开了两只眼睛,小心又灵活地转动着观察了一圈四周的情况。接着抖了抖耳朵,开始放出神识去探屋外的情况。那谨慎冷静理智的模样哪有半点像是服用了无忧丹后的模样!更糟糕的是墨礁把人手都派出去找墨玉,一时间宫里倒是空了下来。那小兔子查明情况,立刻跳下青玉椅,蹦蹦跳跳地从被墨玉打破禁止的大门轻松地跑了……
墨礁施法的手握拳,中断了法术。
“很好,非常好!你们一个又一个地让本尊惊喜……”墨礁紫色的眼眸渐渐发暗,隐隐泛起了暴戾的红。
南海,一团一团的乌云聚拢在一起向海面压低,一群惊慌的白鸥长鸣着划过天际逃散。海面上露出的一块礁石上,端坐着一个面如朗月的青年,双眼定定地盯着凶猛撞击礁石的海浪溅起的水沫,仿佛已经化成了跟礁石一体的一尊完美的雕像。
电闪雷鸣中,暴雨倾泻而下,一只金翼大鹏鸟以天空王者之姿霸气地穿过昏暗的海天,朝礁石疾驰而来。
“阿幻!”大鹏鸟背上探出阿朗的小脑袋,在雨中眯着眼喊道,“我们来接你了!”
阿幻站起身迎向大鹏鸟,狂风卷着雨水抽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却无法动摇他的身形分毫。
阿幻颜色浅淡的唇勾起,对盘旋在身侧的大鹏鸟道:“走吧。”
大鹏鸟立刻落低了身形,方便阿幻跃上他广阔的背来。
阿幻坐上大鹏鸟的背后便开始运功催干湿发和湿衣,挨着他坐的阿朗则侧头看了他一眼,很快挪开。又看一眼,再挪开。
阿幻有些好笑地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想说什么就直说。装得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阿朗也咧了下嘴道:“阿幻,你能想通我们都很高兴。”
已经不眠不休的找了好多天了,如果小兔子真的还在海里,